“簡直是膽大包天,無法無天,罪孽滔天!”

蘇州府後衙,朱財主怒發衝冠,一巴掌將身邊的實木茶桌拍得稀爛!

滿臉都是黑灰的朱三雙膝跪地一聲不吭,這次清佛行動,可謂是損失慘重。

少夫人的近衛死了七人,受傷八人,其中受傷最重的是二牛,他不光屁股上挨了一刀,而且身上還有許多燒傷。

衙役們死傷三分之一,剩下的也差不多都有傷,唯獨翠兒和花兒倆丫頭沒有受到傷害。

當時她倆沒有跟在李小草身邊,遊覽寺廟時被真正的慈悲寺和尚藏了起來,直到大隊官兵衝進慈悲寺剿滅了所有假和尚,和尚們才將兩人交給前來搜查的官兵。

“小草丫頭呢?”

朱財主氣呼呼地喘了半天粗氣,勉強壓下中的怒火,低聲問道。

朱三抱拳:“啟稟老爺,少夫人回來的路上一言不發,回來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不見任何人!”

“唉~~”

朱財主歎息一聲,扶著椅子站起身,背著手走到窗前,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明月。

他知道兒媳婦的脾氣,現在一定滿心的自責與悲痛,這次清佛行動是她極力實施的,才開始就蒙受如此大的損失,她怎能不悲痛。

要知道死的那幾個近衛,可都是老牛鎮上的青壯,憑她的性子這時候估計得內疚得要死。

這次行動不算失敗,但付出的代價太大,要說責任小草得負責絕大部分。

盲目自大不說,還犯了輕敵冒進的錯誤,明知寺廟有護院武僧還將衙役分成了諸多小隊探查線索。

這就是明擺著給敵人機會分散殲滅的機會,簡直是愚蠢中的愚蠢。

“你剛才說,有個武功高強的和尚被你打傷跳崖逃走了,能分辨出是那個路數的功夫嗎?”

“啟稟老爺,對方身高七尺力量奇大,一身外家硬派氣功,拳腳的路數像是西北那邊大開大合的剛猛路子。

屬下聽他的口音,也帶點西北獨有的鼻音!”

朱財主沒回頭,從兜裏掏出血紅扳指套在手上,肅聲道:“下放血龍令,命令東南沿海各部、西北各部迅速查找有關此人的一切信息。

你去找畫師描繪此人的樣貌,下發各部的同時,通報刑部下發海捕文書,務必將此獠捉拿歸案!”

朱三叩首:“屬下遵命!”

“去吧!”

“是!”

等朱三走後,朱財主躊躇良久,還是捺不住心中的牽掛,背著手來到了李小草院門外。

“爹!”

“老爺!”

守在院門口的朱煜和花兒,見到朱財主走來,趕緊打招呼!

“嗯。”

朱財主衝著花兒微微點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問道:“小草怎麼樣了?還是不肯見任何人?”

“是的,爹,”朱煜神色黯淡,上前扶住自己的老爹,輕輕歎了口氣,“李姐姐沒哭沒鬧,安排好二牛大哥後就進了院,並且還上了鎖不許任何人打擾她!”

扭頭看了一眼沒有亮光的房子,繼續道:“也不知道她是睡覺了,還是躲在裏麵偷偷哭!”

牛財主輕輕推開兒子的手,來到大門前先透過門縫往裏看了一眼,發現屋子裏確實沒有亮光。

側耳傾聽,也沒有聽到明顯的哭聲和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