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反擊?大將軍,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烏弓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敵人可是三倍於我,如果我們出城作戰,很容易陷入敵人的包圍,在無險可守的情況下,被敵人一點點蠶食幹淨是遲早的事!”

烏弓雖說在銅鎖關沒多少建樹,但畢竟是和荒族人打過交道,這些戰場上的常識說起來頭頭是道。

朱三則和他不同,當他聽到李小草防守反擊計劃時,第一反應不是反駁,而是盯著牆上的地圖想作戰方案。

這就是兩者的區別,烏弓的思維一直停留在與荒族人那樣的正規且強大的軍隊作戰思維上,而朱三則是太過相信李小草的判斷力。

說不上兩人誰對誰錯,隻不過站得立場不同而已。

“烏統領,你還沒搞清楚,你現在麵臨的不是荒族人,也不是高麗人,向咱們進攻的隻是一群在海上討生活的亡命之徒、烏合之眾!

或許,在海上作戰,沒有經驗的我們怵他們三分,可現在是在陸地上,是咱們的主場!

打仗靠人數不假,但曆史上從不缺少以少勝多的戰例,先人能做到的事,你就沒信心做到嗎?

啊!”

烏弓訥訥不敢言,自從進入銅鎖關後,他雖然在辦一些髒活,但是一些對敵的計謀和戰法他也沒落下過。

隻是這些年從來都是紙上談兵,還從沒經曆過鐵與血的考驗,現在一考慮問題還是用原來的想法和思路,這樣就形成了思維僵化。

李小草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有些事還真是這些所謂的門外漢,比他們這些專業的人看得更加透徹。

“大總管,末將覺得您所言極是,可問題是,咱們打防守反擊需要多少人馬?

咱們現在總共才兩千五百人左右,您看需要多少人守城,多少人進行反擊呢?”

朱三這記馬屁拍得不是時候,李小草扭頭看向他,冷聲道:“本官說過,打仗你們是內行,本官是外行。

本官作為統領,隻是提出大體的作戰思路,這些具體的作戰部署是你們的事。問我作甚!”

朱三也立即低頭不敢反駁。

“好了,大體作戰方針就這麼定了,你們三個商量一下具體的作戰部署,本官有事先走了!”

說完,李小草走了,留下麵麵相覷的二人和一臉木訥的二牛。

這些海盜沒從以前的碼頭停船進犯,於是二牛就連夜回來了,隻是那些已經安裝好的黑火藥沒有取出來,都留在碼頭。

前廳中,錢富和王海等衙役已經在前廳中等了好一段時間,見李小草身穿戎裝大步走進來,紛紛起身跪倒在地,口稱見過大總管。

“都起來!坐!”

李小草坐在主位,抬手示意這些衙役們起身。

上次慈悲寺一戰,這些改頭換麵的衙役讓李小草另眼相看,再清醒之後就立即兌現了承諾,不僅給了這些衙役超多的撫恤和獎勵,也給一些有功之人請功。

就比如錢富和王海,倆人現在已經擺脫了衙役的賤籍,一個是從八品的蘇州宣撫司知觀,另一個是從九品的蘇州府巡檢。

雖然官職不大,但說出去也是個官老爺,最重要的是擺脫了賤籍,後輩兒孫就可以讀書考功名,這可是花錢都買不來的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