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草環顧左右,確定沒有別人後,這才小聲道:“大爺,我事先說明,我接下來的話是咱爺倆之間的玩笑之言,可不是君臣之間的奏對!
您先答應我這個條件,我才會接著說,要不然您就是打死我我也別說!”
乾正帝沒想到李小草說的這麼鄭重,原本隻是找個人訴苦,順便給這個小妮子寬一下心,沒想到這次竟然有意外收獲。
“朕....老夫答應你了,你盡管說,話落此地絕不外傳!”
李小草哭喪著小臉,不情不願的撇撇嘴:“大爺,我出的這個騷主意有些折損陰德,我怕到時候因為這件事被人詛咒,生出的孩子要是缺胳膊少腿的,那我不得哭死!”
李小草越這麼說,乾正帝心裏就越癢癢。
“少說廢話,趕緊說!”
“就算說我也不能在這說呀,這天寒風冷的,張嘴灌一肚子涼風我不得跑肚拉稀呀!
要不,咱爺倆去屋裏談?”
乾正帝真是被李小草搞得沒脾氣來了,為了滿足心中的好奇心,不情不願的跟著李小草再次走進那間他待了好幾天的房子。
落座之後,李小草輕車熟路的給自己和皇帝泡上熱茶,清了清嗓子,李小草就開始忽悠皇帝。
“大爺,說到碩鼠這件事,我覺得有個簡單的方法可以治他們,就是前期有些費錢!”
終於聊到了正題,乾正帝的注意力下意識的集中,跟著李小草的思路走。
“怎麼講?”
“有句老話說的好,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不管地方上怎麼鬧騰,但他們博弈鵝重點一直是在您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就是在朝堂之上!
隻要您把他們的‘頭’、‘馬’給緊緊的控製住,地方上的那些小老鼠們是不是就不敢嘚瑟了?
這一點我沒說錯吧,大爺?”
乾正帝想了想,認可地點點頭。
“哎,正因為他們都在您眼皮子底下晃悠,開始的時候您還能多一分警惕,時間長了您也有打盹的時候。
他們就趁著您打盹的空檔,勾結串聯,結黨營私,做一些損公肥私的勾當。
您想想看,如果您要把他們集中起來,關在一個地方,而且這個地方都是您的耳目,您猜這些人還敢做那些事嗎?”
“話雖有理,但怎麼‘關’呢?”
李小草雙手一合:“這不就說到重點了嘛,怎麼關?當然是建一個或多個大‘籠子’了!”
“籠子?”
“對呀,就是籠子,”李小草倒了點茶水在桌上,先是畫了幾個小圈,指著這幾個小圈道,“大爺,咱們大夏立國之初可是有祖訓的,而且律法裏詳細規定了每種品級的官員應該住什麼樣的宅子。
隻不過這麼多年以來,能遵守這些律法的勳貴和朝中官員沒有幾人!
就像這些個宅子,您別看外表破破爛爛的,但裏麵豪奢至極,在規模上或許沒法跟您的大宅子比,但掄起奢華您還不一定占上風。”
“哼!”乾正帝一聲冷哼,很明顯他是知道這樣的事的,隻不過覺得都是小事,懶得管而已!
“您看看,您是一國之君,每天都在為這個國家、為億兆百姓殫精竭慮,而這些官員則飲酒作樂,狎妓尋歡,兩相對比一下,您心裏就沒火嘛?”
乾正帝鼻翼大張,呼吸聲明顯加重,,心中的那團火被李小草成功的撩撥了起來!
李小草一看到火候了,立即改變思路,給皇帝出氣。
“這件事甭說是您,就算是擱在我身上我也生氣!
不過,咱有辦法治他們,他們不是喜歡住大房子嘛,不是喜歡紮堆住在一起嘛,大爺,您就幹脆成全了他們。
我不是給您從江南弄了好多錢嘛,那玩意兒留著也不能下崽兒,還是花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