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等人見李小草從皇宮裏出來,趕緊從離離酒樓裏迎出來,走在最後麵的幾個人,還從店裏架出三個魁梧大漢,都反綁著雙手,頭上套著盛麵粉的麻袋。
從不停的嗚咽和嘶吼聲中能聽出,這三人嘴裏還被塞著破布等東西。
老楊從店裏走出來,遠遠地道:“大人,您沒事吧?”
在這裏看到楊大年李小草很意外,朝他身後看了看,也沒看見花兒:“楊大叔,你這是?”
楊大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吭哧了好幾聲才找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借口:“大人,老奴我.....我給咱們離離商行送麵粉來著。”
說著,還朝身後指了指。
李小草再朝酒樓看去,就見門口閃過一個人影,從一閃而逝的體型上看,李小草判斷應該是當初那位蒼蠅館子的老板娘,也就是現在的離離酒樓掌櫃。
“楊大叔,你歲數也不小了,等花兒成親後你想怎麼隨你的便,現在可別動什麼心思啊!”
“哎哎,老奴知道了!”
叮囑楊大年一句,也是對他們父女倆好,孩子總會對自己的父母抱有最美好的幻想,認為他們之間的愛情是海枯石爛永不變心的那種。
但現實中這樣的情況很少,一方走了另一方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上,也是一種折磨。
等花兒成婚有了新家後,她就會減少對父親的依賴,就算楊大年娶續弦,她的抵觸情緒也會少一些。
“小草妹妹,這三個是那些打手中的一員,被俺們抓到了!”
二牛來到李小草跟前,甕聲甕氣的道。
那些徭工們被打時,他們也曾出手相救,雖然抓到了三個,但因為事出突然,對方的人又多,他們中也有人被打傷!
“該治傷的治傷,該休息的休息,沒事的。”
李小草沒有理會那三個不停扭動的打手,而是上前檢查了一下自己人受傷的情況,見隻是木棒造成的鈍傷而且也沒傷到要害,她這才鬆了口氣。
“至於這三個,挑了手腳筋,押到京兆府大堂!”
李小草決定,就在京兆府審理此案,刑部衙門設在皇宮裏,進出太麻煩!
二牛答應一聲,手腕子一翻,一柄銀光閃閃的小刀就出現在他的手心。
......
京都西邊的一家青樓中,一群身著鬆鬆垮垮武士裝的姑娘們,正咿咿呀呀唱著改編版的《精忠報國》。
吳儂軟語配上軟弱無力的語調,再加上姑娘們時不時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而露出一些雪白凝脂,四周的看客們狼嚎聲不斷,銀子也跟雨點似的落在姑娘們嬌嫩的身軀上。
在一眾看客裏,唯有一人斜躺在一張軟椅上,占據了觀賞角度最好的位置。
此人一身素色錦衣,上繡精美的素色圖案,頭上戴著一頂金冠,枕著一雙美腿,手指還輕輕地在美腿上打著節拍。
美腿的主人巧笑嫣然,就算自己的腿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她還在嬌笑著喂男子水果和一些乳酪。
一曲唱罷,姑娘們已經滿頭是汗,身上的衣服也被銀子砸下去不少,大片雪白暴露在看客們的眼中,再次引得狼嚎聲陣陣。
“唱得不錯,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