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本官設計的陣法不錯吧?”
孫誌旺無語望天,難怪古人曾說過,讓婦人遠離戰爭,以前自己還以為這句話是為了保護婦人,沒想到真像是為了保護上戰場的男人。
神特麼烏龜陣法!
老子要下船,寧願老死在濟州,也不想當王八!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孫誌旺的心聲,還沒等他發表什麼意見,就聽到桅杆上的瞭望兵發出警訊。
“報,東南方向出現十幾艘船,正向艦隊尾部衝去!”
“報,東北方向也出現十幾艘船,正向我艦隊旗艦衝來!”
完了,徹底完了,孫誌旺懊惱不已,自己是得了什麼失心瘋才執意要跟著這些蝦兵蟹將回京都?
現在可好,京都大概率是回不去了,海龍王倒是很有可能見上一麵。
聽到警訊,李小草立即收起嬉皮笑臉,站起身來沉聲道:“命令各個單位,按照計劃行動!”
早就跑過來等待命令的傳令兵大聲應諾:“遵命!”
不一會兒,蒼涼的牛角號聲再次吹響,不過這次的聲音裏透出一些凝重和急促。
伴隨著牛角號聲,整個艦隊開始有規律的慢慢往裏麵收緊,但速度還是維持不變,依舊堅定地朝北方前進。
在孫誌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大夏號和周圍的福船的甲板上,慢慢從甲板下升起一個個可以轉動的小房子,隨著機括聲響起,小房子裏麵經過改造後的八牛弩連接上弓弦,進入了備戰狀態。
與此同時,大夏號將所有的船帆都升起,船身猛地一震,速度迅速地增加到之前的三倍快,迎頭朝襲來的海盜殺去!
多日不見的二牛和近衛抬來李小草的盔甲,狼牙棒和五石鐵胎弓,十束鏟頭的鐵箭散發著幽幽的寒光,刺的孫誌旺的雙眼生疼。
“大人,您是.....武將?”
“以前是武將,”等二牛哥給自己係好絲絛,李小草原地跳了兩下,感覺有些緊,“現在暫時是文官,不過臨時客串一下武將也沒什麼事,這些將士都是本官曾經的老部下!”
“朱煜,都怪你,害得我吃胖了許多,去年來京剛做好的鎧甲,現在又瘦了!”
孫誌旺沒心思理會人家小兩口的打情罵俏,他伸手拿起一根四五斤重的鐵箭,眼神有些發直。
“這鐵胎弓?”
“本官的武器之一,對了,本官目前是大夏唯一的射雕手,厲害不?略略略~~”
反向一波凡爾賽,李小草的心情好極了,她戴上麵甲,甕聲甕氣地道:“孫大人,你和朱煜先進船艙,等會刀劍無眼,可別傷著你們!”
一扭頭,她看向旁邊的朱三:“朱三哥,我要的盾牌做好了麼?”
“昨天就做好了!”
“趕緊拿過來,今天我就要試試好不好用!”
朱三答應一聲,快步竄進船艙,去取李小草的盾牌。
朱煜和孫誌旺緊跟其後,也進入船艙,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沒必要強行留在甲板給將士們增添麻煩。
他們剛進入船艙,就見朱三拖著一個巨大的王八蓋子往外跑,烏龜蓋背麵鑲著牛皮綁帶和軟木墊,不用猜,這就是李小草所說的盾牌了!
“朱賢侄,李大人她......”孫誌旺指著王八蓋子,話隻說了半句就說不下去了,隻是愣愣地看著朱煜。
朱煜攤了攤手:“唉~~家父親選的兒媳,小侄我還能如何?隻得寵著,哄著唄!
孫大人請便,小侄我要身披戰甲,手持三尺青鋒去保護未婚妻!
保重!”
孫誌旺眨巴眨巴眼,感覺自己似乎被兩個年輕人強塞了一嘴狗糧!
這特喵的......還挺好吃!
沒有宣戰,沒有交談,甚至沒有進行開戰前的罵戰,兩頭略高,中間平坦的高麗戰艦和狹長的倭奴戰艦如同一群野狗,撲向迎麵衝來的大夏號。
大夏號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大象,在海風和洋流的帶動下,山一般的身軀狠狠地朝這些野狗撞去。
臨到近前,這些高麗船和倭奴船底層伸出無數蜈蚣一樣的槳板,協助船隻進行小幅度變向,想繞過迎麵撞來的大夏號,朝那些行動遲緩的商船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