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傻熊丟得火油罐?二牛哥,給我記下來,我要抽這些熊玩意的腚錘子!”
李小草在大夏號上急的跳腳,古代的船舶基本上都是木質結構,而且為了防水和防侵蝕,船體塗抹了很多油脂。
易燃不說,燒起來還會冒出滾滾濃煙,然而這時候正是刮的南風,這些黑煙就像煙霧彈似的,遮住了大夏號的視野。
“左滿舵!左滿舵!”李小草站在甲板上大聲指揮船隻行進的方向。
因為這些黑煙不僅遮擋大夏號的視線,也遮擋了一部分艦隊的視線,由於艦隊緊密陣型的關係,有些船的行進節奏肯定會出現問題。
李小草讓大夏號左滿舵,就是避免和自己艦隊相撞的尷尬場景,這要是傳回國內,還不得被朱瑱棠笑死!
放火的那艘船似乎知道自己闖了禍,十幾個軍士顧不上升騰的烈火和滾滾濃煙,伸出長竹竿合力想將這艘火船推開。
但是因為流體力學的原理。這艘火船根本推不開,依舊緊貼在這艘福船的側弦,呼呼地燃燒。
艦隊的後尾也和敵人接觸上了,和艦首對衝的戰鬥的情況不同,艦隊尾部的戰鬥是追逐戰。
這些高麗和倭奴船就像草原上肛腸主任鬣狗,他們仗著船輕速度快的優勢,很快就追上了慢騰騰的艦隊,對著尾部負責護衛的福船就發起了進攻。
這艘福船的指揮官正是烏弓,作為李小草欽點的艦隊接班人,這一戰對他至為重要,如果他在這一次戰鬥中沒有出彩的地方,基本上算是和艦隊的指揮權無緣。
在軍人眼裏,隻有勝利,沒有失敗,失敗就意味著失去一切!
“升帆,脫離艦隊!”
烏弓頂盔摜甲,雙腿如同釘子一般釘在甲板上,雙目炯炯有神,不過他的命令卻讓傳令兵愣了一下。
“脫離艦隊?將軍,這樣的做法.....”
“倉啷”一聲輕響,一道宏光斬斷傳令兵的質疑,穩穩地落在傳令兵的脖頸之上!
“執行命令!再有下次,就地梟首!”
烏弓毫無溫度的聲音鑽入傳令兵的耳朵裏,如毒蛇吐信般的刺激著傳令兵是神經,脖頸處冰涼的金屬利刃接觸到他的肌膚,渾身的汗毛在一瞬間乍起。
“是....是!”傳令兵哆哆嗦嗦的道,身體僵直不敢動一絲一毫!
“唰!”烏弓收刀歸鞘,“快去!”
傳令兵如獲新生,跌跌撞撞跑進駕駛位,將烏弓的命令傳達給操舵手。
隨著福船升起風帆,烏弓所在的福船速度立即加快,舉著弓箭向福船進行壓製性覆蓋射擊的倭奴們發現,自己手裏的弓箭射程變短了!
井上梅渡看著升帆“逃跑”的福船,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但更多的則是譏諷。
大夏擁有先進、巨大的艦戰又能如何?就憑他們那些懦弱的男人,根本沒有和自己一戰的勇氣,自己這一方隻不過射了幾輪箭雨,就將這些懦夫嚇得狼奔豕突。
這樣的懦夫也配叫軍人?用膽小的小醜魚形容他們更加貼切!
“勇士們,給我圍上去,殺光這些懦弱的大夏豬!殺雞給給!”
井上梅渡抽出佩刀,指向艦隊毫無防護的艦尾,臉上露出殘忍而又嗜血的光芒。
船上的倭奴們高舉著刀劍興奮地叫喚,船底的槳板劃動的更加賣力,十多艘船惡狠狠地向艦尾撲去。
就在不遠處怪石嶙峋的海島上,奈奈子踏上了藏在小島背後的戰艦,作為這次海戰的主力軍,她看到了大夏艦隊艦首的混亂,也看到了艦尾的懦弱。
盡管英勇的山口揚威已經全員戰死,但這更加激發起她心中仇恨,自己的情夫,又死了一個!
算上爾畢君和泰地君,這已經是第三個了,她與大夏之間的仇恨,已經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了!
今天,不是大夏艦隊死,就是她這個用情至深的女人亡!
“仁猛君,拜托了!”
奈奈子跪坐在甲板,向站在船頭的樸仁猛叩謝!
樸仁猛連看都沒看那朝自己展露的雪白,他的目光裏已經全是大夏艦隊熊熊燃燒的影子,和自己坐在王位,接受百官跪拜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