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李小草將奏折放到常太近端來的托盤上,直身朗聲道,“啟奏陛下,我大夏屬國之高麗、倭奴,不敬宗主國,縱容國內匪徒襲擾我大夏沿岸,犯下滔天罪孽,其罪行罄竹難書!
陛下您威服四海,並承大國氣度,對兩國網開一麵。
但此二獠乃是白眼之徒,不僅不對陛下感恩戴德,而且公然派其海軍於交州伏擊我大夏皇家艦隊,給我大夏皇家艦隊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此仇此恨,臣如芒在背,寢食難安!
微臣伏請吾皇賜予臣虎符印信,臣當調集大夏之雄兵,誅殺此二獠,滅其國,焚其廟,毀其社稷。
微臣必當將高麗王、倭奴王擒於吾皇腳下,讓其知道誰才是天主上國!”
說完,李小草再次跪地叩首,久久不起!
大殿之內,鴉雀無聲,不僅大殿內袞袞諸公沒有想到李小草會再起殺心,就連皇帝也沒想到李小草會有滅國之意。
武將隊列中,李唯年、韓延維、呂忠京等一眾老將心潮澎湃,眼睛瞪得很大,鼻翼大張,胸膛急速起伏。
什麼是武將?李小草這樣的才是武將!
身為武將,最重要的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和視死如歸的氣勢,武將要是沒了血性,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
談判,那是文官們的事,他們要做的,就是用自己手裏馬朔,捍衛自己盔上的紅纓!
身為武將被敵所欺,要麼用敵人的鮮血洗刷恥辱,要麼用自己的血洗刷恥辱,沒有第三條路選擇!
“陛下,老臣李唯年(韓延維、呂忠京)附議!”
三位老將幾乎是同時出班稟奏,說完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欣慰的笑意。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大夏三位柱國同時力挺李小草,分量之大就連皇帝也不敢輕視,群臣更是咋舌,全都低著頭竊竊私語。
乾正帝心中也是激動不已,但身為君主,他考慮事情不能隻憑心中的熱血,因為國與國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
目前的形勢相對來說還算平靜,雖說高麗賣主求榮投靠了荒族,但那些膽小自大的家夥隻敢龜縮在高麗半島,對大夏沒有太大的實質性的威脅。
至於倭奴,它們於大夏隔海相望,就算派兵打下來,那也是徒耗民脂民膏,得不償失!
還有,自己一旦動了高麗,那荒族必定出兵,到時候大夏兩麵作戰,乾正帝擔心壓力到時候會得不償失!
思考片刻,乾正帝肅聲道:“李愛卿,現在高麗世子已經關押在天牢,朕自當責問於高麗王和倭奴王。
因為這件事就要滅其國,未免太過嚴重吧?”
“不嚴重,”李小草斬釘截鐵,“今日它敢襲擊艦隊,明日它就敢覬覦我大夏社稷,陛下,斬草要除根,此二獠不可留!”
“非出兵不可?”
“正是!”
“好,此事朕準了!”乾正帝一咬牙,答應了李小草的請求,“李愛卿請起,現在商議一下出兵事宜,所需糧草和器械,動用那幾支軍隊,你有章程嗎?”
李小草站起身,拱手施禮:“啟稟陛下,微臣隻需八牛弩的配件和弩箭,軍隊隻需左武衛,至於其他的,微臣自會籌集,無須陛下和諸公操心!
此外,微臣還想請陛下準許微臣雇傭私兵,征調死囚,並給予其配套的武器!”
“嘶~~”
今天李小草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次竟然連“私兵”一詞都出現了,朝堂中的文武百官看向李小草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私兵,以前叫做部曲,都是死忠於主將的兵卒,這些人既是戰場上的中流砥柱,往往會死戰不退立下赫赫戰功,但這些也是武將造反的根基!
大夏的開國皇帝,就是依靠手下三千部曲,成功坐上了皇帝之位。
而大夏開國皇帝即位後第一道命令,就是要求武將解散部曲,沒有旨意調兵超過五十人就以謀逆罪論處。
可以說,私兵既是大夏開國的根基,也是大夏最不能碰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