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少夫人,前方二裏地外發現荒族人一隊兵馬,約有百騎,請少夫人示下。”

朱三帶著探馬在周圍找了一圈,沒有發現荒族人有埋伏,但發現了領著一百多騎俄爾勒可,於是快馬回來稟報。

“一百多騎?暫時不足為慮,三分之一八牛弩掛弦戒備,長槍兵和盾牌手前出,堵住路口,分出一千人打掃戰場,其他人戒備!”

眾人依令前行,在防備荒族人突襲的基礎上,眾人到達昨夜的戰場,出乎意料的是,這裏並沒有那種令人作嘔的慘烈場麵,因為嚴寒早已將死去的戰馬和荒族人凍成了冰雕。

就見六七米寬、積雪淩亂的路麵上,橫七豎八倒著數不清的荒族戰馬和荒族騎兵,這些馬和人或是肚翻腸爛,或是缺胳膊斷腿,又或者是沒了腦袋,全都倒臥在地上死地透透的。

動能強大的八牛弩在寒冷的遼東並不能發揮出百分百的威力,不過依照目前的狀況看,戰果還是很可觀的,有不少戰馬和人都是被八牛弩穿了葫蘆,釘在樹上或地上。

郭琰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戰果,一雙老眼差點瞪瞎,要不是這個整個新安關還在他的手上,他都要懷疑這是李小草殺良冒功,故意炮製出來的戰場。

多年和荒族人打交道的他用眼一掃,就知道眼前這些是貨真價實的荒族騎士,這些馬也是荒族馬和西域戰馬雜交出來的品種,隻有荒族人有。

隻是這樣的戰果未免太過誇張,在己方沒有絲毫傷亡的條件下,荒族人竟然死傷上千人,這是自己做夢都不敢想的。

“啟稟大人,戰場上發現荒族人斃命屍首八百三十二具,死亡戰馬一千一百五十二匹,沒有發現任何輜重!”

一名打掃戰場的校尉快步上前,抱拳向李小草彙報。

“統計戰功,將死馬拖回新安城宰殺,屍體嘛?”李小擦想了想,“將這些荒族人還能穿的夾襖和鞋子脫下來,收集好拖回城裏,屍體放在一邊不要糟踐!”

“是!”

校尉抱拳行禮,轉身回去傳達李小草的命令。

旁邊回過勁來的郭琰捋須頷首,對李小草的命令很是滿意,這樣的命令張弛有度,既能將己方的利益最大化,又避免了激怒對方,造成一場沒必要的戰事。

遼東多年經曆戰火,窮苦人家有的是,被嚴寒凍得瑟瑟發抖的他們才不會管這些衣服是不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隻要能保暖他們都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多時朱三騎馬回來,稟報道:“少夫人,那些沒有走的荒族人領頭的自稱是荒族皇室的三王子俄爾勒可,他要說他要依照咱大夏古時候的禮儀,要和您在這裏鬥將。 ”

鬥將,是從“禮”演變出來的一種戰爭形勢,在以前打仗比較費主將,雙方主將看不順眼,拎起刀子火拚,小兵隻不過是打醬油的,在一旁搖旗呐喊。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在取得戰爭勝利的同時,還可以盡量減少百姓的傷亡,主打的就是一個文明戰爭。

“鬥將?郭大人,這個荒族三王子俄爾勒可的馬上實力如何?”

李小草沒有回應朱三,而是看向一旁的郭琰。

“回大人,此人馬上功夫一流,擅齊射,手持兩柄彎刀擅長以巧破力,乃是一員猛將。

而且此人善用計謀,曾多次詐降而逃,半路出奇兵截殺,然後他再伺機反殺,下官曾多次中此人的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