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一萬塊錢啊(1 / 3)

小六知道這事早晚都會發生,但真的要發生時她仍然有些心慌。在這裏她總覺得傻妞在暗處盯著她。郝寶戈把她拉回屋裏,說,姐,我們接著喝。

小六笑笑,小壞蛋,你也醉了。

小六感覺到自己說話都有點顫抖,說,別喝了回去睡覺吧。

郝寶戈感覺真的醉了,搖搖晃晃站起來,小椅子絆住了腳險些摔倒,小六慌忙扶他。他順勢抱住親吻她。小六開始有點心跳心慌心熱,卻依然抗拒著掙脫著。

風雨再次來臨,天地間都洋溢著它的揮灑它的得意它的呼嘯。懸在半空的電燈泡晃動著,屋內的一切都顯得恍惚。響起一聲雷鳴就象在屋上方炸開似的,二人同時打了個哆嗦,更緊緊地抱在一起。

靠牆立著的一張席倒了。蓆倒下來很知趣的伸展開。兩個人便倒在了上麵。燈光晃動著照得小六的臉紅紅的,眼裏的光芒柔柔的甜甜的。

他拉滅了燈,外邊的黑暗和屋內一度被燈光擠壓到角落的黑暗會師,占據了所有空間,隻有兩具白白的軀體不停的扭動似乎要撕碎這屋內的黑暗。

風更大了,雨更大了,像翻江倒海似的,偶爾有樹枝的斷裂聲。斷裂聲過後又是那風雨的呼嘯。郝寶戈覺得自己就漂浮在狂風暴雨中,又像是這狂風暴雨就在自己體內;風雨扭動著,翻騰著,嘶吼著,自己隨時都會像樹枝一樣斷裂,像氣球一樣爆炸。

終於風停了,雨停了,隻有屋簷向下滴落的水珠敲打著什麼,發出悅耳的響聲。郝寶戈喘著粗氣,小六喘著粗氣,良久,她說帶我走吧,越遠越好。跟家裏的死豬過得沒滋沒味的。跟這個死豬過的提心吊膽的。

郝寶戈很是同情這個女人,但是他不敢接著她的話給以承諾。女人明白這個男人想什麼,幽幽的歎口氣,說,知道你不會看起我這樣的。我是沒那個命跟你,隻要你不忘了我就行,能想著我就行。

翌日,郝寶戈喝了一杯好茶,不是局長級的就是縣長級的。是孟煥晴招待的,在她的辦公室裏。郝寶戈望著杯子裏的茶液,又用鼻子聞聞。其實他不會品茶,更不會評茶,對茶藝他一竅不通。他隻知道茶葉放多了苦,茶喝多點沒事,酒喝多了就不行。男人喝多酒容易想入非非,胡作妄為。每次他喝醉了都想啃排骨,排骨始終沒能啃上害得自己夜裏淨做美夢。所幸昨天有個小六,不然又會在夢裏和麵前的女人纏綿。

見他看著茶杯發呆,孟煥晴說,茶是喝的,不是看的。郝寶戈說,知道,就是想看看這茶是局長級的還是縣長級的。孟煥晴說,你看是什麼級的?郝寶戈品了品,然後美美地喝一大口,說,沒品出來。如果你告訴我是你嫂子的茶葉還是你未來老公的爸爸媽媽的茶葉,我就品出來了。孟煥晴說,我就不告訴你,你慢慢的品吧?傻帽,他們都是局級的,哪來的縣級。

郝寶戈又開始猶豫,兜裏的購物卡硌得肉痛。

知道他竟然一直沒和韓紅梅聯係,於胖子惡狠狠的罵了他一頓。郝寶戈下決心破釜沉舟,對於胖子信誓旦旦的表態:請首長聽我的勝利的消息吧。離開於胖子仍然沒有見韓紅梅的勇氣,於是買了購物卡準備讓孟煥晴轉交。

覺得必須說明來的意圖,把準備辦的事辦了。鼓起了勇氣要破釜沉舟義無反顧不成功便成仁舍生取義。想到這些竟然有點熱血沸騰。

他沒說話孟煥晴說話了,她說,你怎麼弄成熊貓眼了。夜裏幹什麼去了你。

他說,我會做什麼,做點善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