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囡囡的童言童語逗得一笑。
但是蘇玖覺得自己嘴角咧開的那個弧度肯定很是難看。
什麼畫畫，那應該是她在畫符。
她的符籙畫的這麼好，除了天賦之外，也隻有唯手熟爾了。
從小到大，她也嫌棄過畫符的枯燥無味。
這時候，去老頭的櫃子裏麵偷偷摸摸的摸一塊糕點來吃，就是她最大的樂趣。
幸運的是，她過去的時候，十次能有八次，老頭的櫃子是沒有上鎖的。
偷偷吃老頭的糕點，再看老頭在她麵前氣急敗壞跳腳不知道是誰吃了她糕點的模樣，是她那枯燥生活裏麵唯一的點綴。
隻不過，當她越長越大，也就越來越忙，去老頭房間裏麵偷糕點吃的事情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了。
\"囡囡還看到了什麼嗎？\"
蘇玖的嗓音沙啞。
看著姐姐明明是在笑，但是囡囡總是覺得在姐姐的身上感受到了好難過好難過的感覺哎。
囡囡認真的思考著。
別墅裏麵沒有任何人發出動靜，連李糖和王東晨也沒有打擾囡囡的思考。
整個別墅裏麵寂靜的可怕。
\"想起來啦！\"
囡囡一拍自己的腦門，開心的腦袋都要冒泡泡了。
\"囡囡還看到，老爺爺在地上畫了一個好漂亮好漂亮的圖案，然後，老爺爺很開心的坐在最中間，還說，嗯。\"
囡囡仔細的回想著老爺爺當時說出的話。
語氣中還帶了點模仿。
\"玖玖，你要心懷善念，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記住了嗎？\"
蘇玖聽見囡囡這刻意模仿的語氣，先是一愣，緊接著真的笑出了聲，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姐姐。\"
囡囡有點慌，但是她的確是將看見的東西說出來了呀。
可是，囡囡總覺得姐姐現在給囡囡的感覺，有點傷心，但是又有點高興。
笑的腹部絞痛，蘇玖的麵上卻是沒有顯露出來。
將小囡囡從沙發上抱了下來，將囡囡遞給一旁的李糖。
\"囡囡並沒有什麼大事，額頭上的這個東西，並不是壞事情甚至可以說是因禍得福。\"
\"給你一個號碼，帶囡囡去找他們，他們會給你解釋的。\"
說罷，將宋知讓的電話號碼報了出來。
蘇玖就開始送客了。
季祁哲看著蘇玖的樣子，前幾天那種消沉低迷的樣子散去。
明明應該開心的，但是看見對方哈哈大笑的模樣，季祁哲又覺得從蘇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傷。
這種情緒很複雜。
畢竟，人與人之間的情緒並不能共通，這世界上也沒有什麼真正的感同身受。
但是在這一刻，季祁哲就是覺得蘇玖的悲傷感染到了自己。
那種心髒微微抽疼的感覺，哪怕是他知道自己活不過二十五歲的時候也是沒有的。
蘇玖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見在旁邊欲言又止的季祁哲，蘇玖也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晚上我想吃清蒸魚。\"
季祁哲愣了一下，隨即剛才那種心髒抽痛的感覺被打斷。
看著蘇玖，他揚起一個笑臉。
\"好，晚上等你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