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個女孩對你怎麼了(1 / 2)

我心裏有些慌亂,雖然我也渴望見到她,但我有些不敢正眼看她,畢竟我對她做過那讓我羞愧一輩子的事,而她又出現得這麼突然。

我目光閃爍,我聲音低低的道:“嗯。”

她不是別人,正是我兒時青梅竹馬的玩伴,少年時唯一的朋友,也是我這一生唯一冒犯過敏感區的女人。

她叫池豔,和小說家池莉隻相差一個字。她說過,她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個小說家,像池莉那樣的小說家。那時池莉還沒寫那本《有了快感你就喊》,不然,池豔是不會想當池莉的。她太純潔,純潔得纖塵不染,容不下任何一點瑕疵,她一定容不下《有了快感你就喊》這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名字。

可就是她這樣純潔的女子,我卻在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摸了她的,當作全校師生摸了她的!

如果不是那些男生賭我,如果不是那些男生輕蔑的嘲笑寡婦怎麼可能養出有膽量的兒子,後麵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的人生也不會改變了軌跡。

我不是為了贏得那些男生的刮目相看,也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我隻是不要他們小看我的媽媽,我隻是要讓他們知道,寡婦也能養出和別人一樣的兒子,別人敢做的事她的兒子一樣敢做,甚至別人不敢做的她的兒子更敢。

那時剛好早操結束,操場上的師生都還沒散去,我在那些男生邪笑著的眼光中走到了池豔跟前,出其不意的從背後將她抱住,並且把雙手放上了她的。

我其實一點也不從容,我隻不過是被那些男生激的。當我雙手碰上她的時,我一下子就慌得鬆開了手。我沒有想到池豔藏在衣服下的竟已發育得那麼豐滿,那種柔軟的彈性,像一根膠帶忽然係住了我的心,並且被人撥弄得上蹦下竄的跳。

我更沒有想到池豔,性格那麼溫柔對我那麼友好的池豔會給我一個耳光,比男生出手還重還狠的耳光!然後她臉紅紅的跑進了教室。

男生們比先前還要凶的嘲笑我,女生們不恥的看著我,老師們憤怒的走向我。而我自己隻感到臉火辣辣的燙,耳朵嗡嗡的響。

我被帶進了校長辦公室,我媽媽也被請到了學校。我被開除了,在媽媽淚流滿麵的乞求校長好多次後我被開除了。

我垂著頭進教室收拾書包的時候,池豔正提著書包從教室裏走出來。她滿眼是淚,她沒有看我,隻是把我昨天給她寫詩的那張紙撕得粉碎然後撒向我。

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我知道我和池豔的友誼永遠的沒了,那些紛紛揚揚的白紙屑讓我那麼分明的看到一場葬禮。

我還記得我為她寫的那首詩:

比腳步要快

我的思念提前在冷夜到達

也許你正倚在窗前

想象美麗了進門的路

隻要你不拒絕

我真會騎一匹瘦馬

踏著月光而來

攜幾卷為你寫的詩

擦拭一路風塵

別管離天亮還有多久

我們剪燭西窗

你用纖纖細手撫弄

潮濕了多年的琴

我飲一杯孤獨

讓醉影為你舞蹈

如果你不忍讓那匹瘦馬

在古道中獨迎西風

那麼,我們就走出你的木屋

你就做馬背上的紅衣女俠吧

我是為你牽馬的青衣少年

幹淨得沒有足跡的路上

我們從一個夜走進另一個夜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首情詩,我其實一直隻知道畫畫,我還不懂得愛情的。隻是昨天和池豔一起欣賞畫冊時,對著其中一幅畫忽然有了種從沒有過的感覺,我把這感覺寫了出來,並且把它送給了池豔。

池豔好高興,臉上的笑有著我從未見過的羞澀。可我和她怎麼也沒想到,隔一個夜晚,就一切都變了。我們之間突然什麼都沒有了,除了我一生的愧疚和她永遠的恨。

我和媽媽回到家裏的時候,池豔的媽媽站在我家門口,她擋住了我,她那麼憤怒,恨不能把我碎屍萬段。媽媽輕輕的對她說:“你想怎麼處罰他就怎麼處罰他吧,別當他是我兒子。”然後掩著麵衝進屋裏去了。

池豔的媽媽沒有處罰我,可她的話比任何處罰都讓我難受,她說:“尋歡,你太不爭氣了,你媽媽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本指望你成才,不要讓別人看笑話,沒想到你卻成了那幫流氓男生的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