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來得那麼突然(1 / 3)

我一回頭,果見一女子,正對我妖媚的甜笑著。

她不是別人,正是那晚子鬱邀我一起去按摩房,要在她身上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的按摩女。

自那晚別後,我今天算是第二次見到她。上次是在從南充回重慶的車上。

但今天她看上去和上次極卻不相同。也許上次是因了劉若萍在我身邊,她把她骨子裏那些風流和不安份都掩飾了下去。

今天,她再不遮遮掩掩,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言談舉止都熱情似火。

明媚的冬日下,她的低胸衣,超短裙,長冬襪,高梆鞋,怎麼也不讓人覺得她前衛時髦,倒讓人情不自禁的對她想入非非。

她豔掃娥眉,濃施脂粉,朱唇皓齒,秋波亂送。最是那一笑,雖不是笑裏藏刀,卻絕對危險之至,攝魂奪魄,風騷盡露。

我忽然就覺得陽光明亮得剌眼,她和我如此近距離的站在一起太引人注目。好在四周沒幾個人,也沒誰向我們奇怪的看。否則,我會渾身不自在。

我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今天我結婚?”

她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問,眼光閃爍了下,還有點慌亂,但很快就不回避我的目光,不但沒拿開那隻手,還大膽的把另一隻手也放了上來,反問:“你說呢?”

聲音說不出的嬌,說不出的柔,要是別的男人,骨頭早就軟了。

我想一定是子鬱了。除了他還會有誰,既知道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又和她有往來。想必子鬱昨晚又曾去過按摩房與她殢雲尤雨,低幃妮枕時,把我和憶蘭的婚事輕輕細說。怪不得她剛才會眼光閃爍,畢竟他們在床上不像夫妻那麼光彩,她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我卻有意要捉弄她,既然做得出,還怕別人說麼?我故意笑了笑,問:“是子鬱吧?”

她卻並沒有因我的話,眼光再次閃爍,也沒有更不好意思起來。她不作回答,隻是把雙手握得我更緊,說:“走吧,去買套新衣換上。我幫你挑選。”

然後,腰肢一扭,不容分說的拉著我直奔那邊的商場。

直到我進了商場,站在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衣服前麵,她才放手。仿佛我絕不喜新厭舊,還呆板固執。她如果不拉著我,我就不會舍得把身上這套衣服脫下,我就不會舍得買套新的換上。

說句實話,如果我身上這套衣服不是粘滿了劉若萍的鮮血,我今天還真不會脫的。這套衣服還是上次在南充談南娛公司的業務時,池豔幫我買的。這是我這輩子最喜歡也最合身的一套。穿著它去參加我和憶蘭的婚禮,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按摩女樂不可支的幫我挑選衣服,我卻又想起那天池豔幫我買衣服的情景來。那個劉若萍惡作劇故意錯拿給我的池豔的錢包,錢包裏池豔的相片,我和池豔雙雙弓腰下去撿相片時觸在一起的手……一切都那麼難為情,那麼溫馨。

現在,我將有我的妻了,池豔卻斷無消息,不知她是不是早已和子揚雙宿雙飛?

隻是可憐劉若萍,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忍受著傷痛的折磨。

也許是時間已來不及,在我想著池豔和劉若萍的那麼短短的幾分鍾裏,按摩女就已從那些讓人難於取舍的衣服裏幫我揀了一套。我不以為然,不想穿在身上竟絲毫也不比池豔買的那套遜色。我不得不佩服起她的果決和眼光來。

也許女人的眼光都是如此,天生就比男人審美力強。其實我的媽媽也一樣會審美的,隻是那時我們孤兒寡母,家境貧寒,她再怎麼有眼光,也無力讓我穿上一套像樣的衣服。在我長身體的那些年月裏,她買的衣服總比我的身子長出好些,免得我第二年不能再穿。等我穿著合身了,那衣服卻早已破舊。後來,我不再長身體了,衣服的價格卻又比糧食的價格漲得快,她更無力為我製套,像別的青年那樣,穿在身上光芒四射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