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又似乎看到了希望(1 / 2)

我記起了先前胡總在電話裏的話,當我問他那個有陰謀的人是誰時,他不是提到了劉一浪嗎?我當初以為,他隻是要把他和他背後那個人的罪惡轉移到劉一浪身上,享受坐山觀虎鬥的快樂,並為自己實現不可告人的目的贏得時間。現在想來,他是的的確確在認為雪兒的事是劉一浪幹的了。想想吧,既然不是柔娜精心策劃,他不再認為是劉一浪還能認為是誰?難道認為是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優柔寡斷,多愁善感得如同女人的男子不成?

我肯定指使這幫墨鏡男子的就是胡總了。這麼一肯定,便覺得那輛車也真是胡總的那輛了。隻是駕駛室裏那背對著劉一浪伸出的一隻手卻決不是胡總的手,那是一隻年青男子的手,胡總的手雖沒有老得如同粗樹皮,但也決不可能如此女人般的光滑細膩。

那麼,那個伸出手的男子應該是胡總安排來的了,早上胡總在電話裏對“二少爺”承諾過,他一定會安排人查出那抱走雪兒的人是誰,並把雪兒……

想必在胡總手下應該有幾個人的,並不是如我們看到的,也不是他在電話裏對柔娜說的那樣,他在這邊沒有什麼朋友。不過,那些人也許也真不是他的朋友,隻是因某種利害關係把他們結合在了一起。

那個伸出手的年青男子,應該隻是代胡總執行命令,也許胡總就坐在他身邊,他不過是胡總的司機或是兼司機。

我又想起了那個陽光男子,和劉若萍有著不為外人所知的糾葛,又極有可能是他在我和憶蘭雙雙陷入不能自拔時,把憶蘭的爸媽帶進和子鬱相好的那個按摩女郎的房間,阻止我和憶蘭的陽光男子。

那次在公司門口,我看到他和胡總在一起時,問他是不是胡總司機,他就笑著點過頭,隻是那神態既像承認又像遮掩。

那麼如果真在他身邊坐的還有人,那個人又真的是胡總,劉一浪衝車裏叫道的“雪峰”就是他了。隻是他是“雪峰”又與劉一浪有什麼關係,劉一浪何以見到他就要如此驚疑並神情惶恐?

劉一浪依然置那個墨鏡男子的曆聲喝問不顧,甚至沒反問他們不是有雪兒的消息嗎?他已記不起他是被人用雪兒的消息引誘出來的,他隻是要猛地撲向車裏那個被他叫作“雪峰”的男子。任憑被那個強壯猙獰的男子緊緊攥著衣領他也要撲向那個被他叫作“雪峰”的男子!

即使在那個叫“雪峰”的男子身邊坐著胡總,他也不是要撲向胡總,他驚恐的叫的隻是“雪峰”的名字,與胡總沒有半點關係。我又因此疑惑,胡總根本沒在車裏。

那個強壯的墨鏡男子被更加激怒,但卻把緊握在另一隻手裏的棍棒丟在地上,隻把拳頭一捏,衝劉一浪臉上重重一拳,然後猛地一摔攥著劉一浪衣領的手,劉一浪便“砰”的一聲跌倒在地。

對付劉一浪,他確實用不著什麼棍棒。

劉一浪早已弱不禁風,更何況又被重重的擊倒。他的手機從手裏脫落摔得好遠,臉已高高的腫起,有血從鼻孔和嘴角流出,然而他卻似乎不覺得痛,也並不擦拭血跡,更不去撿拾摔到遠處的手機,隻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又發瘋似的叫著“雪峰”,搖晃著身子要衝向車子。

那個墨鏡男子再次擋住他,再次狠狠的攥住他的衣領,對他高高的舉起拳頭,就要猛地向他臉上砸去。

其他的墨鏡男子都雙手抱在胸前,站在旁邊,誰也沒有動,隻是冷靜的觀賞。他們實在不必動,弱不禁風的劉一浪,神情驚恐恍惚卻固執倔強的劉一浪,在那個攥住他衣領的墨鏡男子手裏,就像一具任他擺布的行屍走肉,不堪一擊。

我就那麼遠遠的望著他們,沒有任何思維任何感情的望著他們,沒有快感也沒有恐懼,沒有同情也沒仇恨,甚至沒有了我自己。

我緊抱小玉的雙手已沒了力氣沒了知覺,直到我看到小玉衝向前麵,衝到劉一浪身邊,蹲著身子把再次被墨鏡男子重重擊倒在地的劉一浪扶在懷裏,心痛得淚流滿麵,並用自己柔弱的身軀擋住那還不肯善罷甘休的墨鏡男子時,我才知道她早已衝出了我要給她安全的懷抱。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說過小玉是自己下賤自己愚昧,自己心甘情願要羊入狼口對劉一浪好,從此她幸還是不幸都與我無關,然而此時,看到她還沒從羊口出來就又為劉一浪衝入虎穴,我竟無法狠心的拋下她不管,我也衝進了那幾個墨鏡男子的包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