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時間悄然流逝,對黎川來說,這五天過得很豐滿。
每日起床練刀,陪著薑小漁學習,這就是他的生活。在先生教學時他不管聽不聽得懂,都是在邊上聽著。
先生是薑大海請的專門上門教學的。隔一天來一次,一次一個下午。
五天下來,黎川已經將常見的字認了個大概,並且因為一直待在家裏,風吹不到,雨淋不著,黎川肉眼可見的比五天前白了一個度。
這天晚上,黎川照例在小院子裏練習著刀法。不知怎麼,他總感覺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弄得他心神不寧。
所以黎川隨便練了幾遍就洗洗睡了,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時間來四更時分,此時夜已深,外麵十分安靜。躺在床上的黎川瞪大了眼睛,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突然門口處傳來一聲輕響,接著門便被打開了,黎川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雙眼微眯選擇裝睡。
隻見一個黑影,悄咪咪的摸了進來。警惕的四下觀察了一下,就向著床上躺著的黎川走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黑影手中握著一把短刀,接近黎川之後沒有一絲猶豫,雙手握刀,自上而下,直取黎川胸膛。
黎川將黑衣人的動作全部看在眼裏,在黑衣人的刀快要接觸到時,猛的向旁邊一滾。躲開這致命一擊。
同時右手向腰間一摸,取出一把匕首,借著滾動的力量,將匕首刺入了黑衣人的喉嚨。
頓時鮮血噴湧,黑衣人痛苦的捂住脖子,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黎川獨自在野外生存了三年,這三年下來,武器不離身,腰間一直收著一把石頭做的匕首。
而在來到定遠鏢局後,石製匕首換成了鐵製匕首。睡覺也從不取下,這是黎川安全感的來源。
如今靠著這匕首反殺了黑衣人,黎川知道,這隻是個開始,肯定還有其他黑衣人溜了進來。
定遠鏢局是個四進大院,一進是門麵,二進是儲存貨物這類的,三進是一些夥計和鏢師住處,最深處就是薑家人住所。
黎川也是住在最深處,一個較偏的地方。這裏都有黑衣人摸了進來。而且好像是知道隻有黎川一人,所以隻派了一個黑衣人前來。
“不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得製造點大動靜出來。”黎川默默說道。
手邊也沒有什麼能發出大聲音的物件。黎川來到外麵院子裏,還是一片寂靜。
黎川猛吸一口氣,然後用最大的聲音吼道:“敵——襲!!!”
喊完之後,黎川迅速躲藏在牆邊陰影之中。向著薑小漁的房間摸去。
這道聲音刺破長空,驚醒了很多人。有人一睜眼就看到刀影劃過,自己胸膛多出一把刀。也有人反應及時,迅速躲過。也有一些人在這個聲音之前就丟了性命。
頓時,整個定遠鏢局亂了起來,到處都是喊殺聲,叫罵聲。
這時三個黑衣人正在薑大海的門前,都是老式木門,用的是門栓。
眼看馬上就要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這一聲敵襲讓他們顧不了那麼多了。
“一群飯桶,怎麼會暴露的這麼快。”似乎是領頭的黑衣人罵道,“不管了,強行破門。”
砰的一聲,門就被撞開,三人迅速湧入,裏麵的薑大海和林慧夫妻倆剛好拿到掛在牆上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