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紅著眼睛看著趙小天,他一咬牙,一巴掌就打在了趙小天的臉上,佟安的臉漲得通紅,喘氣看著趙小天。
“還手啊!”雷光看著趙小天嗬斥道。
趙小天猶豫了一下,臉上火辣辣般地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抬起了手,手不住地顫抖著。
“你在賽場之上,碰上了誰曾和你有交情,你也是這樣下不了手嗎?”雷光的語氣平靜下來,卻充滿著一種引力。
趙小天的巴掌終於落在了佟安的臉上,但卻異常的輕。
佟安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了,愣在了那裏。
雷光道:“再打。”
佟安閉上了眼睛,再次揮了一巴掌。
“你都不敢睜眼的嗎?”
佟安睜開了眼睛,他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趙小天再次一巴掌打在了佟安的臉上。
“加快速度,你們今天都沒吃飯嗎?”
“啊!”趙小天被逼到了極限,他再也顧不上眼前的人人是誰了,他和佟安麻木地一下接著一下,眼淚也麻木地順著眼眶留了下來。
“好了。”雷光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
“其他人繼續訓練吧!誰要是再對抗的時候玩玩打打,不肯下手,今天趙小天和佟安就是你們的懲罰。”雷光厲聲說道。
肖可樂小聲罵道:“變態。”
她看著順著牆根坐下去的趙小天,顧忌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你也別怪老雷,老雷曆來踐行把每一次對抗都當成比賽,都要把對方當成對手,老雷對你們這樣嚴,也是想要你們走得遠一點了。”
趙小天順手擦掉了額頭上的汗,先前在雷光的逼迫下,他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因此對著肖可樂一笑,怎麼看都似乎有些有氣無力了。
“師哥,是我連累你了。”趙小天側臉看了一眼佟安。
佟安也隨之一笑,握住了趙小天的手:“沒什麼連累的,都是兄弟,我一直也不忍心對你下手,這樣的對抗的確是沒有意義的,教練也沒說錯。”
“小天,咱們是一個運動員。”佟安正色看著趙小天說道。
趙小天的臉沉重起來了,他用力地回握住了佟安的手,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是一名運動員了。
這三個字,是一個名詞,也是一種責任,更是一種信仰。
站在賽道之上,他就應該給予對手給予自己的榮耀尊重。
“起來吧!”佟安與趙小天相視一笑。
“你們疼不疼啊!”肖可樂問道。
“不疼。”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說的。
肖可樂笑了笑,看了一眼趙小天:“摔跤是比別的體育項目都要疼的一個項目,其他運動員也很辛苦,但是不會像摔跤運動員這樣,我先前還在擔心你僅憑著天賦,根本無法堅持,現在我相信了,趙小天,你一定會飛的。”
“為什麼覺得我無法堅持?”趙小天很是疑惑。
肖可樂歎了一口氣:“這麼苦的事情,能有幾個人願意堅持下來呢?這些年我看著很多人離開了我們,有的是家長心疼孩子,就像我媽那種,有的是自己摔得太疼了,這一行,就沒有不受傷的,所以堅持不下來,我也都可以理解。”
“那你也不堅持了這麼久嗎?”趙小天調侃地看著肖可樂,“所以說什麼你不喜歡摔跤啊!”
肖可樂紅了臉,她背過了身去:“我是好心來安慰你,好了,不和你說了,我也去訓練了。”
趙小天站起身來,這一次和佟安訓練動作的連貫性,再也沒有因為對方是熟人而下不了手。
訓練結束之後,簡飛章和鄒凱絲毫沒有將趙小天和佟安的事放在心上。
簡飛章對鄒凱說道:“晚上我去給沈妙表白的事,就交給你了。”
“好的,都包在我身上了。”鄒凱笑道。
簡飛章笑了笑,覺得吳楠一個月的飯真的請定了,沈妙都已經這樣明顯的暗示的,他如果再不行動的話,那就是真的傻了。
上完晚自習後,宿舍的燈都已經開始亮了,女生宿舍前就引起了大的喧嘩。
簡飛章用玫瑰擺了一個愛心,人站在愛心圈之上,捧著一束花,花錢是一個條幅,條幅上是沈妙的名字。
尖叫聲和起哄聲夾雜在一起,沈妙被室友的推搡之下,終於出現在了宿舍門口,害羞地將長發撥在了耳後,慢慢地朝著簡飛章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