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趕來,夜寒殤沒有休整,直接去了太極殿。
太極殿內,老皇帝亦沒有睡著,他已然多天沒有出過房門,整日又摔又砸,殿內已然一片淩亂……
夜寒殤緩步來到太極殿,眸光冷厲,身上自帶清冷,一身黑袍,腰間掛著透白玉佩,整個人看起來格外高貴。
“我的父皇,這些天,反省的怎麼樣?”
“殿裏這麼亂,想來,定是不怎麼樣!”
聞聲,老皇帝瞬間直冒冷汗,夜寒殤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哪怕自己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夜寒殤拉開椅子,隨意落座,眸光冷冷的看著坐在床榻上的老皇帝。
“私製毒藥,用北鄢犯人試藥,對北鄢百姓士兵投毒,想一舉攻下整個北鄢!”
“父皇,你胃口很大呀!”
“這麼貪心,不怕撐破了肚子嗎?”
夜寒殤冷言冷語,帶著譏諷。
老皇帝身子有些顫抖,吞了吞口水,語調帶著恐懼。
“寒殤!父皇也是為了南晉好,這幾年,北鄢實力逐漸壯大,一舉殲滅西境眾小國,將其收歸囊下,若朕再不采取行動,日後他北鄢將矛頭指向了南晉,到時,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聞言,夜寒殤冷嗤。
“北鄢出兵攻下西境眾小國,那是西境眾小國跟你一樣找死,若不是他們先行出兵挑釁在先,北鄢又怎會出兵,蕭逸辰受傷,葉兮紜親自前往邊境征戰,這一戰,以少勝多,又是怎樣的不易……”
“南晉可滅,北鄢亦可滅,但整個華夏,必需長盛不衰!”
“我們皆是華夏之人,華夏邊境多少外族虎視眈眈,內戰隻會消耗自我,給他人鋪路!”
“蕭逸辰也好,安君懷也罷,本殿相信,他們都是這樣想的!而你,隻為一己之私,滿足你的勃勃野心!”
夜寒殤語氣更加冷厲,帶著威嚴。
老皇帝深知夜寒殤與北鄢不會輕易放過他,如今這般情形,他隻能服軟。
“寒殤!父皇知錯了,父皇願意道歉,親自向天下人賠罪,看在你母妃的麵子上,放了父皇吧!”
夜寒殤頓時從椅子上站起,大步朝他走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其按在床欄上,雙眸猩紅,帶著恨意,語氣極為冰冷。
“你有什麼資格提本殿的母妃,母妃出身周家貴族,你利用她的家族勢力才爬到現在這個位子,穩坐皇位後將其囚禁冷宮,我們母子任人欺辱,就連宮女都對我們動輒打罵,整日吃的都是餿飯剩食……”
“你可曾看過她一眼?你可知道你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
“當年宮變,母妃被晸琦王殺害,本殿相信你就躲在一旁,可你貪生怕死,冷眼旁觀,直到援兵抵達你才狐假虎威……”
“少提本殿的母妃,你配不上!”
夜寒殤掐著他脖子的手愈發用力,似要將其扭斷。
老皇帝變了臉色,窒息感讓他很是驚恐,夜寒殤冷哼一聲,將他甩向一旁,從懷中掏出一小瓶,扼住他的下頜,撬開他的嘴,將藥悉數灌了進去。
“父皇,段梓鈺製的毒,怕是你還未體驗過,好好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