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陳俊則打哈哈地說,沒什麼,就是你大姑剛才來看你了,怕你熱著幫你寬衣解帶來著。不過還好眾人的裝備都沒怎麼丟,老吳從包裏掏出一套衣服先讓老鬥換上了,簡單地說了一下剛才的所發生的的事情。
此時眾人雖然躲過了一劫,但依然愁眉不展,這下子他們徹底偏離了他原來的路線,不知道這艘怪船要將他們拉向何處,蕭傑稍微審視了一下這條船,約有四米多長,兩米寬,甲板後麵有一個不大的船艙,前麵仍然有怪異蜘蛛拉著行駛,眾人上船後那兩隻蜘蛛也沒什麼反應,就像兩隻機械的驅動裝置。
不過所謂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眼下也沒什辦法,總不能中途跳下船,先不說水的深淺了,保不齊裏麵還有人麵菇或者更危險的生物藏匿其中呢,想罷,蕭傑索性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倒要看看這艘船到底駛向那裏,說不定沿著這條地下河還能找到其他的出口,總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家夥也一樣,剛才亡命地折騰了一番,這會又聯想到目前的處境,全都緘默不語,各自坐在甲板上,但是唯獨老鬥沒舍得消停,他看到這艘船上後麵有一間船艙,徑直地溜了過去,先是在門口隔著門窗往裏瞧,發現裏麵光線太暗,黑咕隆咚地什麼也看不見,於是就跑過去找蕭傑借手電。
蕭傑卻勸他不要亂動,這艘船本來就透著詭異,最好安分一點。但老鬥哪肯聽他的話,說什麼要熟悉地形,不打無準備的仗,便從蕭傑手中搶過手電就向船艙走去,船艙門是推拉式的,他慢慢地拉開門,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瞬間老鬥就有些害怕了,心想反正手電還未打開,要不直接關上吧,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反正什麼也沒看見,不過雖然這樣想,他畢竟也是做過多年摸金校尉,下過鬥尋過穴的,膽色還是有一些,另外他實在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索性心一橫,將門徹底地拉開,手電也在第一時間打開,不過瞬間他是真後悔了,真個人更是如遭驚雷般地立在船艙門口,這哪是什麼船艙,簡直就是一個刑場啊!
船艙並不大,約有三四平米,但是此刻地上卻散落著鮮紅的血液,彼此交錯的血跡好像是誰用腳在地上用力給摩擦出來的,而且地上還有一些淩亂的血腳印,而且是那種赤裸雙腳的血印,再看牆板上印著一道道血跡斑斑地紅手印,有的手印甚至深入牆板,硬生生地在上麵刮出五道抓痕,抓痕深刻,隱約間還有一些肉沫殘留,甚至還能看到一些指甲卡在裏麵。讓人忍不住地聯想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正在裏麵苦苦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