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演員的東西,她沒有多說什麼。我送她到了門口,她開上車消失在我眼前。以往這樣的時刻我又要失落了,今天沒有。我並不苛求她能和我怎麼樣,隻是簡單的希望能多和她呆一會。今天單獨相處的時間我很滿足。我奇怪上飛機的時候是白天,下飛機的時候也是白天,我卻一點都不困。不都說需要倒時差嗎?我現在反而相當精神。掏出煙點上,酒店附近轉悠。想找塊空地,好好的看看這片不熟悉但是喜歡的天空。繞著酒店周圍轉了一圈,還真沒有我需要的空地。可能由於是市中心,加上道路比國內狹窄很多,樓宇之間又比較接近,都隻能看到長條形的天空。本想擴大範圍,我的方向感不好,還真不敢亂跑。又回到了酒店門口,站在酒店外的馬路邊。看著形形色色的老外從眼前經過。洋妞們確實養眼,高挑的身材,漂亮的臉蛋,大大的眼睛。隻是看到我這樣的東方人好像沒有什麼好感,最多隻是看一眼就把視線轉向了別處,要不就是和身邊的朋友說著什麼,一會就笑了起來,還不時的瞟我一眼。不知道是在笑話我的長相呢?還是在笑話我的穿著打扮?不明白。在國內我覺得自己像是個局外人,在這裏我覺得我更是個局外人。好像哪跟我都沒有關係,我隻是被老天像棋子一樣的,隨意擺放在了一處,不礙事、不討厭、不在乎。我不知道什麼叫歸屬感,好像從來沒有過。可能是從小就出遠門上學,就連家我都覺得很陌生。也不能說是陌生,應該是局促。隨時都擔心父親的教訓。我現在坐在這個酒店的花壇邊,好像很舒服,因為,這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真的就是一個看客而已。
遠處走來一個長胡子的男人。瘦瘦的身形應該有一米八左右,臉都扣進去了。深深的眼窩,把眼睛顯的特別大。帶了一頂不知哪個隊的棒球帽,一件米色的夾克敞開著,裏麵一件長過外衣的牛仔襯衣,露出裏麵的白色T恤。胡子像是故意燙過一樣的,顯得特別的蓬鬆,淡黃色的。整個人幹幹淨淨的,但是手裏拿著個沒裝東西的紙杯,隨著胳膊擺動。我準備再抽一顆煙就上樓。點上煙,看著他。老外快步的向我走了過來。喲!什麼意思啊?我可是個練家子,別看你是老外,我照樣收拾。他走到我麵前,右手擺出勝利的手勢,翻轉過來放在崛起的嘴上
“Smoke,Smoke,Smoke,Smoke。”
英語我能聽懂的詞就幾個,老外說的這個我最明白,煙。我看著他,他不停的說著煙,還著急的指我手上的煙。我從兜裏掏出煙,看著他搖了搖。老外笑著點點頭。我掏出一根遞給他,他連火都沒有,我又遞給他火。這是要飯的嗎?看著比我穿得還好,不會吧!老外坐在我旁邊,嘴裏說著大串的英語,我聽不懂,也不知道怎麼回,幹脆就裝沒聽見。我抽完了煙,站起來準備要走。老外還在說,看我要走。又比起了剛才那個要煙的手勢,我看著他。我很反感,要一次就行了,怎麼還要呢?我就站著看著他,他就是不停的比著那個要煙的手勢,還一直說著“Smoke”。又沒有辦法溝通,我真是有點生氣了。嗨!不就一根煙嗎?我也不至於生氣吧!我掏出一根煙遞給他,他接了過去,還在比那個要煙的手勢,這次還指著我手裏的煙,把他自己的手掌攤開了。什麼意思?還想要我整包煙啊?我看你的臉皮真是要比臉哥還厚了。得寸進尺,看我好欺負是嗎?我轉身進了酒店,在大堂回頭看那個老外已經走了。我看老外也不都是好鳥啊!我就在門外那麼一會已經碰上一個了。事事不能自以為是,真實永遠不是預期的那樣。
拿著發的一大堆吃的回到房間,峰哥在房間裏睡著了。我以為大家都沒有時差呢?原來隻有我是沒時差的,可能是因為她吧!東西該放哪都放好,猛地一下覺得好困啊!看看時間已經傍晚6點了,天還依然像下午三四點一樣明亮。睡還是不睡呢?猛的驚了一下,怎麼沒有人通知吃飯的事呢?難道自己去吃嗎?跟我們來的副團長好像一點事都不管,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在機場是這樣,現在吃飯又是這樣。剛才下去領東西也是老板太太通知的。哎!不知道跟來做什麼?電話又響了,不知道是不是演員找峰哥的。我接起來,一陣歡喜。一天到底能見到她多少次啊!
“你下來,來幫我發晚飯,快,速度快啊!”
“好好好,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