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章(1 / 2)

“我寫的就是真實的爸爸,我爸爸就像作文裏寫的那樣。打我都是用量布的尺子還有皮帶。”

“如果,你要那麼說的話,我隻有請你爸爸到學校來了。我要當麵問問你的爸爸是不是那麼打你的。”

“真的,我寫的都是真的。”

“那好,你脫衣服讓我看看你的身上,我就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我雙手交叉拉著衣角,提手就把衣服脫了下來。那一刻,我卻覺得是種驕傲。終於可以驕傲的告訴老師,我沒有撒謊。老師的眼睛猛的一下瞪大,嚇了一跳。剛好在前一晚才被爸爸打完,忘了是因為什麼。老師本來幹澀的眼睛裏開始出現零星的反光,我也吃了一驚。老師摘下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從辦公桌後走到我身邊,用手摸著我身上一道道皮帶抽出來的印子。眼淚奪眶而出,老師趕緊擦掉:

“還腫著呢!什麼時候打的。”

“昨天晚上吧!”

“現在還疼嗎?”

“摸起來會有點疼。”

“好了,你穿上衣服吧!回去上課吧!”

我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玩去了。時代不同,教育方式也不同。我並不記恨父親,隻是覺得父親有點狠。這樣的狀態一直保持到上藝校中專之前。在父母身邊的時候,我都是一個特別乖的孩子。當然,父親要是不那麼狠,我也不會那麼乖。可是到了藝校後,離開了父母,就如脫韁的野馬,再難有人能困住我了。藝術類學校,都是集體生活,大家從不同地方來到這裏。在經過上幾屆師哥的“洗禮”後,想不打架都難。進校第一天,父母都會送孩子到學校。那是我們的省會城市。晚上父母們依依不舍的都走了,同宿舍的同學們互相認識交談。11點熄燈後,大家還是沒有困意。除了個別的比較小的同學,其他同學都顯得比較興奮。大家都不大,舞蹈中專進校都是11到13歲的孩子。一個班會分成男女兩個班。大概12點多的時候,大家慢慢睡去。

深夜寂靜得可怕,也確實可怕。宿舍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就踹開了。衝進來七八個年紀大點的師哥。宿舍裏的同學都傻了,我當然也是。他們每個人站在一個人床前。我們是上下鋪,一個宿舍8個人。隻聽見:

“全部起來。”

我一輩子忘不了這個聲音,人生第一次聽到的可怕怒吼就是這句。大家剛準備起身,師哥們一人抓著一個人的頭發,不管我們是上鋪還是下鋪,一下就被拉到了地上。有的同學開始哭了,發號施令的師哥上去掄圓了一個大嘴巴子。那個響聲都能震到我的耳朵,哭聲立刻就停止了。接下來就是帶著哭腔的求饒聲了:

“哥,我錯了。”

“哥不要打我嘛!”

“哥我沒幹什麼嘛!”

“哥放過我們吧!”

師哥們的笑聲和我們的求饒聲混在一起。暫時的停止更可怕。笑聲沒了,求饒聲繼續。發號施令的師哥:

“全部站起來。”

同學們老實的站了起來,自覺地排成了一排。師哥笑著走到第一個同學麵前,伸手正反兩個嘴巴子。每個同學都被打過了,換下一個師哥。每個師哥的臉上都是微笑著的,這是最可怕的。基本每個人都挨了十幾個嘴巴子吧!這叫學前“教育”,也是傳統和慣例。我隻想快點結束,打幾下就打幾下吧!打完的師哥都出去了,最後一個也出去了。同學互相看,都不敢動。我以為結束了,鬆了一口氣蹲下了。其他人看見我蹲下,也蹲下了。急促的腳步聲真可怕,師哥們又回來了。有的手裏拿著盆;有的手裏拿著桶;有的手裏拿著棍子。師哥進門看見所有人都蹲著:

“蹲好,就這樣。很好。”

我們每個人都發到了或盆或桶。師哥臉上又出現了可怕的笑容,更可怕的是這次不是微笑了。走到第一個同學麵前:

“頂著你的盆跪好。”

別說跪了,就是舔鞋這個時候也隻能舔了。同學乖乖的跪在地上,頭上頂著盆。

“唱國歌”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我艸,你要反抗啊?還起來。”

話音未落就是重重的一嘴巴,狠狠的一腳踹在臉上。同學手撐著半靠在地上,哭得很慘。師哥一點都沒有同情:

“跪好,快點。給你三個數。1、2、”

一剛數完,就已經跪好頂好了盆。隻敢抽搐,不敢出聲。師哥凶狠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