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章(1 / 2)

太監的光束越來越強,正當太監在猶豫之際,猛的君王發現了偷偷摸摸的太監。君王不悅召喚到近前,太監嚇得腿軟東倒西歪的跑到君王身邊。此時環境光會在瞬間加入亮色,增強表演的緊迫感。君王附耳於太監,在得知太監告密之內容後震怒。環境光跟隨情緒加入些許紅色係的光,使得情緒更加緊張。君王推開近身的太監,把手中的劍也一同扔給了太監。此時環境光大變,明亮起來。太監不斷的想把事情說明,可是事情越明白,君王就越是憤怒。最後,狠狠的甩開太監,嚇得太監哆嗦顫抖。光慢慢變得昏暗陰森。君王憤怒的轉身離開,留下太監在舞台上。陰暗的燈光中一束追光,表明太監的真正心境。太監陰狠的表情看向君王的背影。燈光再此緩緩收掉。

這樣一個看似簡單的段落,燈光就成了最重要的輔助語言。人多的群舞有各種各樣的隊形,情緒變化也不會有太大的起伏。雙人的就不一樣了,舞台上隻有兩個人和相應的舞美道具。情緒的轉化、人物的對比、空間的轉換,都要依靠燈光來做出主要動作。會比群舞的燈光更加費時。每一套動作都需要停下十幾分鍾來調整需要的燈光。整段燈光對下來,已經到了11點了。對光對於舞蹈演員來說已經習慣了,經常是24小時甚至更長的時間,這就是工作需要。

走到觀眾席坐下,終於鬆了口氣。國外很多重要的場合地點,地麵都是厚厚的地毯鋪的,劇院的觀眾席也不例外。看看身邊觀眾席的過道裏,到處都躺著演員。台上對著光,觀眾席的燈需要滅掉。所以營造了一個睡覺的好環境,再加上厚厚的地毯軟綿綿,甚至沒睡覺的演員也寧願在地上躺著看舞台上對光,也不願意坐椅子上。劇院的椅子也很舒服,但是與地上相比不能舒展,對舞蹈演員來說就是受罪。我也很想躺下,看了看四周,她就在附近。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個有素質的人吧!免得一會又拿我來練嘴皮子,我耳朵都快失聰了,就別說我的胃了。誰能受得了,好歹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爺們,整天在個女人麵前低頭認錯,哪還有點男子氣概啊?身後又是誰拍我:

“你剛才在舞台上·····”

“我知道太懶散了,我知道錯了,但是真的是太累了,要理解我啊!”

“我是說,你剛才在舞台上的表現比之前好很多。就要保持這樣。你那麼怕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是啊!我現在很怕你又說我不上進、沒有素質。”

“切,沒意思。男人怕東怕西的,還能有多大出息啊!”

“是啊!是啊!你看,又是這樣的口氣,真的有點累了。”

“不能誇你,也不能說你。你還真難伺候啊!”

“您這是在誇人嗎?我真沒聽出來。”

“前麵是想誇你,後麵真的是損你。”

“哎!我睡會吧!”

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像我這樣的出氣筒了嗎?把所有不愉快和難聽的話都倒在我這,我還真是倒黴啊!看平時她對別人也是客客氣氣的啊!怎麼到了我這好話還不如壞話,壞話聽著那麼紮人呢?到底有冤還是有緣,我真是糊塗了。現在唯一不糊塗的是,今天對光一定是要熬到明天早上了,能在早晨結束已經是萬幸了。

這樣可撐不下去,還是劇院後門抽根煙吧!新鮮的空氣,明亮的路燈。看起來好像全世界的路燈亮起都是相似的場景。路燈照在路上,和每天回團的夜路沒什麼區別。不一樣的是人的心態,和身上穿著主演的服裝。每每想到這,都覺得自己特別的幸福。可是,在排練這部舞劇之前,可真是太難過了。

這是我們院新排的歌劇,裏麵需要特定的幾段舞蹈。當然,這種不怎麼“正式”的舞蹈,就一定是二隊的事了。因為,一隊要給院裏掙錢啊!第一天排練舞段,是院裏自己的導演。可是這位女導演是業內很有名的導演。對我來說是很好的學習機會。開始排練,大家集中學動作。導演親自上手教動作。雙手高舉向下甩的同時跳起抬頭,落地右腳跪地,倒向右側地麵,手腳展開躺平再向另一側收縮身體,站起身來。左手向右前方甩出去,收回來的瞬間甩出右手蹲下,出左腳向遠處停在空中,再次出左手。左腳迅速伸向右前,左手迅速向左後甩同時右手隨著腳向遠伸。右腳蹬地跳起從左腳上空躍過,轉身向左前方看去,收手抱住左腿,左手撐地左腳順著地麵擦出去一直往遠伸,後腿同時向反方向伸出,胯高高頂起右手伸向天空,慢慢收手身體卷曲緊貼地麵。收手撐地,栓腿打開腳尖支撐。右腿從左腿前伸出去點地,推手翻身頂胯站起身,跳起在空中各自造型落地。隻要讓我跳舞,我總能發光的。我從導演的眼神中看出了關注,導演在不經意的修正動作時把我調到了靠前的位置。演員們學動作的時候,都會希望導演注意自己,大家都會搶占最有利的位置。我在團裏經曆了那麼多之後,雖然舞蹈是一直有信心,但是已經對搶占有利位置失去了信心,最後還是一樣被甩到一邊。就算現在導演慢慢把我調到靠前的位置我也沒有表現得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