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1 / 2)

皇帝抓了一個壯丁去修長城,而這個壯丁正是皇帝選中那位妃子的相好。情感戲劇不管是舞台還是銀幕,主角之間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舞劇就更不能免俗啦!那個年代舞劇的中心還是放在了舞蹈片段本身,所以這個劇情嘛!我跟本不關心,我隻在乎舞蹈本身。可能我的這種想法和做法不夠專業,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藝術沒有對錯,隻是感覺的不同。

我上場,手裏的小扇子打開快速的扇著。撇著嘴眼睛不住的亂看,不時的瞟瞟身後緊隨著裹著披風的女人。女人躲在披風下,不時的探出頭來看看周邊的環境再看看我。我不屑的轉過頭,昂著頭搖晃著腦袋往前走。身後的女人怯懦的三步一回,我生氣的衝上去拉著披風使勁往我身前拽。女人把披風慢慢打開,我關上扇子敲了敲女人的腦袋撕扯了女人兩下。壯丁出現了,肩上扛著修長城用的大石塊。女人見狀心疼得馬上要衝上去。可是哪有那麼容易,我一伸手攔住了女人。兩人看著我,我指著兩人手從兩邊往中間合看著觀眾。這算是給觀眾一個交代。我別著兩條腿來回的扭曲,兩個手指糾纏在一起。撇著嘴閉著眼,兩人情不自禁的走進,無奈中間隔了個我。我雙手推開兩人,來回看著兩人衝他們撇著嘴。衝到女人身邊,一把抓住女人的披風。女人緊張的看著我,我陰森而又色眯眯的看著女人。用扇子輕輕的推開女人抓著披風的手,女人慢慢放鬆了下來。我一把把披風扯了下來,猛的把女人推向壯丁。兩人相擁著回頭看我,我抱著女人的披風自顧自的捧在鼻邊深深的聞著。完全不理睬兩人,慢慢的離開下場。

走到側幕邊習慣性的尋找著思雅的蹤跡。除了思雅其她的人都在,當然是指另外兩位了。絲絲瞪了我一眼視線就轉向了舞台,我隻是尷尬的笑了一下。這個笑不知道是給絲絲的還是給自己的。注意力自然的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溫柔的甜甜的笑猛的讓我感受到了內心的蕩漾。下來本該第一時間看她的,可是重心都在思雅身上了。即使我已經在餘光中知道她在看著我,可我還是先找的思雅。絲絲隻是站的位置在我的視線中比較靠前而已。不知不覺這幾個女人在我的心理輪換了順序。也不知道是幸福來得突然,還是我沒有自控能力,順序就這樣變了。思雅始終沒有出現,看來我要先放下這個女人。任何人或事都不能阻止我對舞台的尊重對夢想的追求,包括我自己。

不過她此時的微笑讓我倒是肯定了自己人生舞台首秀。我的心理安靜了下來,轉身看著舞台上的演員。往旁邊挪了一步,看了看觀眾。場下鴉群無聲,有的隻是專注的欣賞。不知道是出於對舞台藝術的尊重還是欣賞舞台藝術的素質高。碰到這樣的觀眾,真的是對演員的最大褒獎。我此時是最幸福的人,因為,我成功的站在了這個舞台上。夢裏從來沒有夢到過我能站在這樣的舞台,我甚至長時間懷疑自己是否是一個有藝術天賦的人。可我對舞蹈的熱情又總是能衝破這種懷疑。每天最多時間都花在了做白日夢上,好像也隻有這樣才能麻痹我對現實的厭倦吧!

此刻心裏著急的想讓舞台上與我無關的表演趕緊快進,我好上台享受觀眾們的矚目。本來安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激動了,心跳加速有種衝動在肆虐身體。站在原地不停的左腳換右腳,手不是提提褲子就是東拉西扯。我也不想這樣,可身體此時也不是我的了,早就歸舞台所有了。我的重頭戲馬上開始了,整部劇我這個角色最重要的一段,也是整部劇唯一的獨舞。

舞台上皇帝在自己夢裏製造的驚濤駭浪中搖搖晃晃,好像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在追趕著皇帝。皇帝手中高舉著長矛揮舞著,不久皇帝就耗盡了體力走到了人生的盡頭。隨著音樂中傳來“天呐!”的恐怖嘶吼,皇帝就此升了天。幾個衛兵推著裝有皇帝的棺材到下場口的邊上,我從側幕衝了出來,猛的跪倒在棺材前。膝蓋支撐我碎步蹭向皇帝,極度悲傷的我捶胸頓足。然而這一切都隻是表象,可我還是留下了眼淚。揮了揮手衛兵慢慢退下場去。我從悲傷中瞬間變的凶狠,帶著怒火的眼神盯著棺材中的皇帝慢慢的站了起來。

慢慢抬起頭,視線從皇帝身上慢慢看向觀眾越看越遠。右手抬起放到嘴邊惡狠狠的慢慢擦掉嘴上口紅。這一瞬間積壓了太久太久,甚至不知道還是否有機會釋放。此時這個時刻終於來臨,深藏已久的怨恨霸氣瞬間漏了出來。轉身跑向舞台中間,張大了嘴雙手五指使勁張開仰麵朝天慢慢握緊拳頭看向觀眾。憤怒的指著棺材,左腳上步右腳踢向空中變身一圈空中分腿落地。雙手握著拳緊緊抱在胸口,是憤怒、是哀怨、是憐憫。複雜的表情掛在了我的臉上。緊咬著牙眼神始終盯著那口棺材,眼淚奪眶而出。憤怒的衝到棺材前拚命的搖晃棺材,快步退回到舞台中間。奮力的伸展著四肢,想把困在身上多年的怨恨都撕扯掉。猛的跪下抬頭看著觀眾,眼淚沒有停過。一下一下的爬向觀眾,雙手撐地吸起上身雙腿空中分開然後交叉落地。頂胯收左腿蹬地高高跳起,胸口就像要衝上天。落地右手前甩換左手前甩,瞬間停住指著觀眾的方向慢慢捏緊拳頭。瘋狂在舞台上轉著圈,跑到舞台的各處伸手抓著什麼?權利,一切權利都是我的了。低著頭雙手往下垂,就像沒有線的提線木偶一樣空中定了一下。落地上手,踺子小翻加後空翻,落地直挺挺的站著。完全的蛻變,從一個猥瑣的太監,陰柔惡毒的性格,搖身一變成了皇權霸主的氣勢。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藐視的看著場邊的棺材。眼神裏已經沒有了恨,有的隻是蔑視的一瞥。雙手一卷,寬大的衣袖卷在了手臂上。背左手,背右手。左腳邁出去停了一下,右腳邁出去停住,回頭看了一眼棺材,給了個冷笑看了一眼觀眾。昂首挺胸大步走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