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多這始終不是自家劇院,裝台的時間很緊張。就連聯排也是在催促中草草了事,還好的一點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要罷演的預兆。聯排也按規定完成了。其實就是這樣才讓人擔心,一切就緒了到演出才臨時罷演。這可是舞台藝術的大忌啊!各位領導也沒有去提加錢的事,每天的平靜讓人瘮得慌,暴風雨前的寧靜。
沒有陽光的早晨就是那麼難醒過來。鬧鍾響了,眼睛死活睜不開。枕邊還留有思雅的香味,鼻子頂著枕頭深呼吸閉著眼坐了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停頓了幾秒。我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不一鼓作氣,再躺下去就起不來了。我用盡全身力氣,運氣直衝頭頂,使勁一甩頭眼睛睜開了。雙手馬上放在眼睛上親親的揉著,睜開眼睛還好眼睛沒有那麼難受。窗外沒有陽光這讓我困意大增,我趕緊穿上鞋洗臉漱口。其實人再困也就是那一會,醒了洗完就好了。慶幸自己沒有再躺下去,那樣會睡過的。現在才是真正非常時期的開始,我要打起精神來麵對一切。
思雅這時候應該還在睡吧!房間裏的人都走了,我背上包走出門口。走廊裏演員們也陸續的走出了房間,我抬頭挺胸越過每一個人身邊。感到一股股的涼氣,我應該多穿點衣服的。電梯到了,身後一堆演員卻沒有聲音,安靜得可怕。可我的堅強不是一天練就的,哪能就這樣被融化。電梯門打開,我走進去站在門邊。演員陸續進電梯,站到了我身後。這種老是往你身後站的感覺並不好。他們對我不是尊重。這樣的情況無非是兩種,一是怕;二是煩。不用想,我一定是第二種。沒關係,我一個人可以的,自己不堅強沒有人可以幫到你。走出大門,我快速的大步向劇院走去。不是逃避,而是不想落後於任何人。現在起,要在一切時候超過他們,我可不是一般人。起碼不是他們那樣的人。
早晨的多倫多和溫哥華差不多,街上沒有什麼人。走在空蕩的大街上,道路兩邊都是店鋪。就像一座廢棄城,隻是街道很幹淨。竟然沒什麼垃圾,因為晚上這一帶是特別熱鬧的。店鋪都會開到很晚,夜生活很豐富。這應該是一條主要街道,什麼劇院、餐廳、各種店鋪、夜店應有盡有。此時的街道真不像是瘋狂了一夜的街道,倒像是個人煙稀少的小鎮街道,隻不過比較寬而已。
身後開始聽到嘰嘰喳喳的玩鬧聲,在這安靜的早上顯得那麼的糟糕。本是一個可以深呼吸靜心思考的早晨,卻讓一幫這樣的人給打破了內心的安寧。我轉臉看著他們,有的人看見我看他們。甩出一個斜眼,我隻是死魚眼一般的掃視,那感覺就是蔑視一切。人要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的不太好,我看的是所有人,有的人卻覺得一個眼神能影響到我。我直視前方,堅定的腳步居然走過了劇院。看著劇院門在眼前劃過,我還是走了過去。又轉頭回來,走進劇院繞到二樓自己的化妝間。換上衣服,舞台上峰哥小傑已經開始熱身了。我走出化妝間演員們都到了,從他們中間穿過,那種要打架的眼神甩到了我的身上。我年輕我怕誰,就我這個脾氣,能忍得了這些眼神嗎?我一個一個的回敬他們耷拉著眼皮,卻堅定的眼神。我生氣時最喜歡這樣的眼神,這表達了我既不在乎,又無所畏懼的內心。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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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熱身,我知道我再好,演員們還是覺得我和他們相差無幾,甚至比他們差。所以我做的任何動作都會引來鄙視的笑聲。我慶幸我的年輕,在聽到這樣的笑聲後我更堅定了自己的動作。使勁跳起在空中,繃腳伸直退前後擺,分腿跳空中漂亮的一字落地,然後甩出一個蔑視的眼神。轉身走到一邊,誰來挑戰。這時都不笑了,隻有一個跑到場中間掃堂灘海轉,收手收起右腿六圈吸腿轉落地。甩給我一個斜眼。
我走到場中間,彎腿身體瞬間下坐一蹬腿。身體躍起向後空中一道弧線,左手單手落地。一個兩個三個一圈完整的猴提,這個技巧是我做得比較好的,可在演員麵前沒怎麼做過。誰都要留一手,做完起身揉了揉手腕。誰也沒理走到一邊,我看看誰還有什麼特別的。沒人再上來了,峰哥走到場中間一招手。所有人到中間,最後的拉伸結束了早上的基訓課。此時已經沒有人再藐視的看我,隻是默默地離開了舞台。可我已經興奮了,繼續在舞台上練著想練的技巧。峰哥走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