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走到一旁。
威廉……路聳聳肩：“你們都是很優秀的小提琴手，未來的音樂圈就靠你們了。”
“現在霍蘭即將出道，她不會拿自己前途冒險，現在她沒有精力能管到你，你答應過她的事可以不算數。”宋慈皺眉，威廉……路當時被霍蘭砸錢，她踢館成功後他就不能再出現在公共場合演奏。
那個時候威廉……路手頭困難，無法拒絕霍蘭給出的數額。霍蘭也正是看中這一點才和他交易的。
宋慈知道威廉……路的天賦有多高，音樂圈少了這樣一個人真的是遺憾。
威廉……路搖搖頭，眺望落地窗外起落的飛機：“約定就是約定，我不喜歡打破約定，這次是為了讓她不要再繼續過分下去，才會把真相告訴你。除了小提琴我還有別的可以去追求的事情。”
“可是……”
“嘿，不必為我擔心。我真的沒關係。我的智商很高，學什麼都會很快。”威廉……路笑著拍拍宋慈的肩，“你和盛清洲加油，等到你們站在奧地利最高音樂台上的時候，說不定我會來給你們加油。”
這時航站樓的工作人員在念威廉……路的名字，催促他盡快登機。
威廉……路拖過行李箱衝宋慈揮手：“謝謝你來送我，勇敢的姑娘，你會幸福的。”
宋慈站在原地，目送他進站，背影一點點地消失。
威廉……路的話不停地在她的耳邊回蕩，旁邊的人來人往成為背景板，她久久出神——
有些人，以為他可以重新回到圈子裏來，他卻主動地離開了；
有些人，他一直在圈子裏，不管有多困難，都努力地向最高的地方攀登；
而有些人，以為再也不可能回到圈子裏去，卻奇跡般地回到了圈子裏，還被稱讚是勇敢的姑娘。
人的際遇，真是有意思。
盛清洲打電話來時，宋慈正從機場裏出來。
“在哪兒？見過威廉……路了？”
陽光正好，她伸手，透過指縫，看到飛機劃過雲層，載著一飛機的人從這個地方飛往那個地方，有些人遺落了夢想，有些人期待著新生。有些人的故事告一段落，有些人的故事還在繼續。
“盛清洲。”
“恩？”
“我想你了。”
……
第52章尾聲
宋慈特意給母親準備的和解音樂會，成功引起一波關注。
一個和母親有二十多年的心結，最後大團圓結局的夢想音樂會，折射了太多當下的親子關係。讓很多人達成共鳴，或者是起到反思的效果。
足夠真實，足夠博得群眾好感。
宋慈謝絕了所有的采訪，大家都覺得她很神秘，便挖掘她之前的資料。
很多人都通過盛清洲表示想簽她，她都謝絕了。
彼時，盛清洲緊握宋慈的手坐在飛往奧地利的飛機上，把筆記本合上，不想再繼續看那些滿滿當當投遞過來的簽約郵件，挑眉道：“他們那些人真是沒眼力勁，你早就簽給我了，他們還想挖牆腳。”
宋慈也挑眉：“我怎麼不記得我有跟你簽什麼合同？我的個人約還在我自己手上好嗎？”
“你的人生約在我手裏，你的人個約嘛……也該和我簽在一起呀，你有沒聽過肥水不流外人田啊。”盛清洲整個人俯靠過來，“放著曲氏這麼大的公司，曲華安這麼個內部人不用，你跑去別的地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