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鹿承坤眼中的瞳光忽重,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話一出口卻忽然變了語氣,“揣著別人的東西,做出開價多少都不給的樣子,你這樣的行為會讓我誤會的。
“誤會,誤會什麼?”許秋葵警惕的問。
鹿承坤忽然一下子湊近她,看著她的臉說道,“當然是誤會你對那匕首的原主人有什麼特別的感情啊。”
他刻意的刺激沒讓許秋葵喪失理智,反而令她心底起疑,“你憑什麼說那不是我的東西?”
一絲猶疑從鹿承坤臉色滑過,但很快又消失不見,隨後就微微的笑了笑,怔得她差點沒能回過神。
“你好像忘了,除了察言觀色,察物觀人不也是我的強項嗎?這匕首明顯的樣式與材質明顯是特別定製,市麵根本沒有。而且你們許家祖上五代我都查得一清二楚,沒有哪號人物是有對匕首的嗜好的,而且那匕首的構造非同一般,用料也是價值連城,簡而言之,我不認為這是你的東西。”
“老實交代,這匕首究竟從何而來?”
鹿承坤列出的邏輯的確無懈可擊,許秋葵也對他的口才與思維甘拜下風,但是……
“可我還是不準備以任何形式賣給你。”
許秋葵朝鹿承坤做了一個鬼臉,大步從一旁跑去企圖逃離這,沒料身後的人卻以不罷不休的姿態跟在她身旁。
許秋葵終於忍不住,猛地轉過身去,嗬道,“你到底要怎樣?!”
“匕首。”
許秋葵不是成心要跟鹿承坤唱反調,匕首的價錢她並不清楚,但她有預感,總有一天,它會以某種方式,再度回到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孩子手上。
而在此之前,她覺得自己的使命就是好好保管它。
許秋葵鐵了心的不給,鹿承坤也跟了她一天。
她要去司膳司偷吃,他就跟著她一塊,她要溜出宮去玩,他就給她打掩護。
“晉王殿下,您都跟我這麼久了,不累啊?”許秋葵轉過身看鹿承坤。
“你都不累,我累什麼?”鹿承坤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似乎快要急得跺腳的許秋葵。
許秋葵最是討厭這樣的鹿承坤,樣子像極了年少時的鹿承乾。
她咬牙切齒,恨得是自己無能,隻能生氣的轉頭,不去看鹿承坤那張臭屁的臉。
一路招搖前行。
有時候她真想對著街上的路人大喊,她身後那位一直尾隨她的美男子就是當朝戰神,晉王殿下。可這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說不定以鹿承坤的實力,恐怕她那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就已經封上了她的嘴。
這種事情,他不是幹不出來。
想想都有些害怕。
可是她又不甘心被鹿承坤這麼掌控在股掌之間,實在太不舒服了。
中途,許秋葵進了一家很小的成衣店的時候,鹿承坤緊皺眉頭,猶豫了半會兒,還是選擇了大步跨入。
從進成衣店的門的那一刻開始,鹿承坤就一直翹著腿,隨意的坐在一旁那材質並不好的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