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廢物怎麼逃出來的？
“艸！”
光頭怒氣上湧，大罵一聲，反應卻不慢，以最快的速度掏槍，對準了門口的身影。
砰！
子彈打穿了掌心，留下了一個猙獰血洞。
手槍掉落在地上，光頭捂著手，頭上冒汗。
那身影一步步走來，扯下了口罩，露出一張稚嫩臉龐，眼神冰冷的不像人類，淡淡開口：
“我趕時間，你是這裏的頭頭，回答我兩個問題。”
“誰指使你抓的我？”
“抓來的孩子在哪裏？”
像是在問候今天早上你吃了什麼一樣隨意。
光頭是這裏的頭目，哪怕被人拿槍抵著，也絲毫沒有屈服。
他一臉橫肉，怒目圓瞪：
“老子出來混，就是把頭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想從老子嘴裏得到消息，做夢！”
槍聲響了，他手下也不是吃幹飯的，肯定會趕過來，那麼多人還怕弄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嗬！”
王曜一槍托砸在那光頭上，鮮血淋漓。
“人販子也講著江湖道義呢？”
“不用指望你手下，他們已經死了。”
“回答我的問題，我好送你上路。”
不用質疑的口吻，令人心顫。
“不可能！”光頭劇烈掙紮著，哪裏會信。
“你騙我！”
王曜皺著眉，失去了耐心，直接扣動扳機。
砰砰砰！
子彈落在光頭的四肢上。
“啊啊啊！”
辦公室傳出一陣又一陣慘叫聲……
半小時後，王曜走出門口，朝著地下室走去。
一路上，橫七豎八的，全是屍體，身上隻有一個傷口，一擊致命。
地下室內，潮濕陰暗，充斥著微弱的抽泣聲和哭喊：
“媽媽……我要回家……”
“怕，我怕……”
王曜推開鐵門，光亮照下來，照在一張張可憐的和渴求自由的小臉上。
“你們可以回家了。”
溫和的聲音響在狹小空間裏，有一種讓人安定的力量在裏麵。
這一刻，光亮下的那個身影恍如天神。
王曜戴著口罩，將一個個小孩帶出地下室，抱進麵包車。
直到把最後一個小女孩抱上車，他突然身子一軟，劇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這是使用秘法的後遺症，現在他肺部撕裂般的疼。
“哥哥，這個給你。”
一顆糖遞了過來，小女孩怯生生看著他。
那是一顆有些變形的大白兔奶糖，她一直沒舍得吃，這時候卻拿了出來。
“媽媽說過，囡囡疼的時候吃糖糖，就不疼了。”
她睜著亮晶晶地大眼睛認真說著，像是講著世界上最正確的理論。
王曜愣愣地接過那顆糖，心底生出前世從未有過的暖意。
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停在了市警局門口。
單薄的身影獨自離開，風雪狂舞著，埋葬了所有痕跡。
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可命運的軌跡卻早已發生改變，這一世那個受盡欺辱的蘇家贅婿沒有神秘失蹤。
……
“媽，我想你了。”
王曜拿著手機，說出了前世從來沒有說過的話，眼眶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