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雨一直下。
廢棄廠房,豪華辦公室中。
王權貴坐在沙發上翹著腿,他很生氣,準備找個女人發泄下心中的火氣。
今天老太爺醒了過來,這對王家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可對他來說卻無疑糟糕透了。
尤其是治好老太爺的人居然還是那個家夥,這種事情隻要一想起來,他就火大。
於是他站起身,一腳踢在了練縮骨功練的腦子也縮水的女人身上。
“找機會把那一家子全殺了,在此之前,別人我看到你,看到你那張臉,真是讓人惡心!”
王權貴抬起踢人的那隻腳,在名貴的沙發上,擦了又擦。
倒在地上的嬌小身影,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滿是疤痕的臉,像是一條條猙獰恐怖的蜈蚣。
隻看臉,她不像男人,不像女人,更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這是練習縮骨功的代價。
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也習慣了。
她掙紮著重新跪下,恭敬地行了一禮:
“是,我的主人。”
王權貴沒有看她一眼,這樣的死士奴仆,秦爺不知道為他訓練了多少,要不是練縮骨功的條件太苛刻,又很有用,他是不會把這樣惡心的女人放在身邊的。
“滾吧……”
他話沒說完,陡然間,一個飄忽的身影出現在了他麵前。
那身影戴著黑色禮帽,禮帽下的臉在昏暗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隻能看得兩撇精致的小胡子。
沒人動手,因為這道身影的身份,是僅次於王權貴的秦爺。
“家裏來人了,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死了九個家裏人,他們都是最邊緣巡邏成員,三人一組,盡管都不是武者,卻個個都身手不凡,可是他們每一個臨死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每一個都是喉嚨被利刃劃破,一擊致命,連傷口深淺都幾乎一致。”
“這樣的殺人手法,簡直是藝術!”
秦爺手上戴著白手套,拄著一根黑色拐杖,說起成員死亡情形的時候,沙啞的聲音明顯透露著興奮。
一番手舞足蹈後,他冷靜下來,沉聲道:
“來的人,很可怕,初步估計是玄級武者實力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在京都也並不多見。”
“結合這段時間的情報,可以推斷出,來人很可能是您的弟弟——王曜。”
王權貴英俊的臉上浮現出凝重之色,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銀色手槍,輕輕撫摸,像是摸著女人精致細膩的皮膚。
他麵沉如水,把玩著手槍。
“我這個弟弟還真是深藏不露啊,偷偷成為武者,還能在王家隱藏那麼多年,我布置了這麼多殺招,卻還是沒能殺死他。”
“不愧是我王家人,真是厲害了。”
“你說是不是……秦爺?”
說完,他把手槍對準了秦爺,手指放在扳機上麵。
秦爺沒有害怕,也沒有反抗,隻是抬起頭,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神。
他摘下禮帽,放於胸前,鞠躬鎮重道:
“事情的確蹊蹺,但王少放心這次我一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事成之後,這條命任憑王少處置。”
王權貴忽然邪魅一笑:“和你鬧著玩的,不能當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