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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瞳想帶著顧臣堯回上海修養,北京畢竟不是他們的家。何況這麼多年顧臣堯都沒有回去過,即便上次去找她,他也並沒有回家看看。她記得他其實是極愛他母親的,他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他母親了呢?
她想向診所請一個月的假,可因為她本就是新員工,尚在實習期,上級無法批準她的假期,她隻能提出辭職。她苦著臉對顧臣堯說,我又再次成為待業女青年了。
顧臣堯揉揉她的頭發,滿眼憐惜,說,沒關係,我養你。
溫瞳窩進他的懷裏,從來沒有過的**。她知道顧臣堯已經決定要和自己在一起了,所以無論怎樣他都不會再把她往外推。向來不輕易承諾的顧臣堯給出了承諾,已經足夠表達他的決心。溫瞳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顧臣堯問她,但是為什麼一定要回上海呢?在北京一樣可以修養,何況你這份工作才剛開始,不應該這麼輕易放棄。
溫瞳搖搖頭說,北京不是我們的家,修養當然是要回家的,何況我也不喜歡北京。
顧臣堯沉默了,那個家字在他心裏當頭一棒,狠狠打痛他的心,可他不想溫瞳難過,點頭答應跟她回上海。除了那次害怕溫瞳再也回不到自己身邊而追過來,他已經多久沒有回過上海了?高中畢業之後出國,從此他再沒踏進過上海半步。就像米蘭對溫瞳來說是座傷城一樣,上海對顧臣堯來說同樣是座傷城。
顧臣堯堅持不肯回他從前的老房子,溫瞳奈何不了他,隻得由著他在酒店暫且住了下來。她不急,有些心結是可以隨著時間推移慢慢化解的。其實她還有個小小的任性的心願,就是希望顧臣堯的母親可以見一見顧臣堯。當年她費了多大力氣才讓他母親答應見自己兒子一麵,可那一麵他們見的並不開心,顧臣堯出來之後那種深刻的絕望和痛楚,溫瞳至今仍記憶猶新。以溫瞳對顧臣堯的了解,這麼多年,他恐怕根本沒有去見過自己的母親。
他母親恨透了他,因為他有一張跟他父親那樣相像的臉。
溫瞳細細撫摸過顧臣堯的臉頰,有這麼一張好看的臉的男人,怎麼會是個負心漢呢?即便是,那與顧臣堯又有什麼關係,顧臣堯也隻是個受害者罷了。他卻因為這張臉忍受著失去母愛,忍受著母親不再願意看見自己。忍受著所有的嘲笑和譏諷。
沉睡著的顧臣堯忽的睜開眼抓住溫瞳的手,猛地一翻身把她壓在自己身下,臉上帶著壞笑,孩子氣的嬉皮笑臉,說,你不必在我睡著時候**我,我這張臉這個人,都光明正大的讓你看。
溫瞳紅了臉,想推開他又推不動,又急又惱,歪過頭不搭理他。顧臣堯修長白皙的手指沿著她的臉頰的輪廓往下滑,停在她襯衫的第一顆紐扣上,溫瞳這才如夢初醒,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臉紅的像顆熟透了的蘋果,說,不可以現在,你腿上還有傷……
顧臣堯搖搖頭,說,溫瞳,我想讓你成為我的人,永遠,一輩子,我等了太久太久。
溫瞳想她又何曾不是在煎熬中忍受著思念,她看到顧臣堯眼裏的熱情一瞬間退去,慌亂的忙圈住他的脖子湊上他的唇。
顧臣堯無動於衷,任憑她像個小獸一樣在他唇上探索,不得其道。他們不是沒有接過吻,但溫瞳仍是個簡單到純粹的女孩子,除了顧臣堯,她再沒有和其他男人有過這樣的接觸。
溫瞳急了,吻的更加急躁,她低低的求救似的叫了他一聲,顧臣堯……
顧臣堯嘴角一笑,立刻反被動為主動,慢慢引導著她,讓她迎合自己。他的溫瞳終究還隻是個孩子,那麼幹淨,他都不忍碰壞了她。正因為如此,他才如此渴望她。
他們纏綿著,身體緊緊貼住對方,心跳融為一體,呼吸糾纏,仿佛全世界隻剩下了彼此。
激情過後,溫瞳卻伏在他的胸前哭了起來,開始的時候她還隻是輕輕的抽噎,直到她再也忍不住,肩膀上下抖動著哽咽出聲,顧臣堯才發現她在哭。
他急切的板過溫瞳的身子,心疼的親吻去她的眼淚,苦苦澀澀的味道,像極了曾經他想念她的感覺。他揉著她的發寵溺的問,怎麼了?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