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跟著張均易起身,走到了屋外。
“咳咳!二叔,您別覺得我是在告狀,我就是覺得有些話咱們得說清楚,萬一回頭因為些莫須有的事兒,傷了親戚情分就不好了!”
“那是!那是!均易,要是京茹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們該教育就教育,這都沒啥!”
秦二叔常年風吹日曬的臉上,此時帶著謙卑的笑。和在秦家村的神情不同,畢竟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
張均易看秦二叔都這樣說了,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幹脆就直接了當說了出來。
“嗯!其實也談不上教育不教育的。就是在吃的上麵,小孩子不知道饑飽,吃東西沒節製,容易吃傷。”
“今天中午吃席,她又是一頓胡吃海塞,回來的路上都吐了好幾次。淮茹還去藥房專門給她拿了藥。”
“我也不是怕她吃,您說這家裏就我和淮茹兩個大人,那些零嘴最後大多不還是進了她肚裏。”
秦二叔聽到這兒,也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自己養的丫頭什麼秉性,其實他最清楚。
“均易啊,你說得對,肯定是這丫頭因為這事兒,跟你倆鬧騰了是吧?等下我好好說說她!”
你看!
說說!
隻是說說!
不是打,
也不是罵!
隻是說說!
那秦淮茹早上打在秦京茹屁股上的兩巴掌,可不就顯得太沉重了麼?
難怪秦京茹能養成後來那種白眼狼的個性,這秦二叔可真是功不可沒!
“二叔,我跟您說這些,就是想讓您心裏有個判斷。淮茹也是您從小看到大的,她什麼樣人,您比我清楚。”
“你說她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著京茹,還要給她洗衣做飯。”
“早上就是說起吃的了,京茹覺得我藏東西不給她吃,淮茹說了她幾句,就又哭又鬧的說我們對她不好!”
“換做是您,親戚家孩子住這兒,你好吃好喝伺候著,轉頭人家就說你不好。這是不是也忒傷人了!”
秦二叔滿臉羞色,隻能不住點頭稱是,人家說的都是事實,他實在也沒法為秦京茹辯解。
張均易繼續耐著性子往下說,活脫脫一個為媳婦鳴不平的好丈夫。
“京茹來我們家不到半個月,這小性子一上來,我和淮茹都管不住。這往後要還是這樣……”
秦二叔聽到這兒,可不敢再繼續點頭了!趕忙打斷張均易後麵的話,往回找補道:
“均易,你放心,你和淮茹該給她立規矩就立,肯定管得住!我保準她以後聽話!”
秦二叔說話的時候,眼睛不住地往張均易臉上瞄,生怕人家一個不樂意,讓他把京茹帶走。
張均易裝作無奈地歎口氣,隨後正色道:
“二叔,那您看,有些話我和淮茹都不方便說,您是不是也得讓京茹知道。”
“您當初也隻許諾,會包了她在城裏的口糧。其餘的生活支出您也沒提,我也沒問。”
“那淮茹願意給京茹添置衣服,買點小玩意兒啥的也無可厚非。畢竟是自家妹妹,這沒什麼可較真的。”
“可咱總不能升米恩鬥米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