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四合院中院。
何大清聽見兒子傻柱進門的聲音,腳都沒洗就先一步爬到了炕上!
並迅速地閉上眼睛,假裝已經睡著了。
而這邊傻柱剛把門關上,轉身就聽見他翻了個身,鼾聲如雷。
知道他是在裝睡,傻柱便故意咳嗽了兩聲。
隻見躺在床上的何大清,依舊充耳不聞,假裝熟睡。
傻柱見此,表情流露出一絲不耐。他走到炕邊,用手指戳了戳何大清的肩膀。
“爸!您這做的也忒不地道了吧?”
傻柱冷冷的語氣,總算是喚醒了裝睡的何大清。
隻見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裝作被吵醒的樣子說道:
“嗯……傻柱啊?怎麼了?”
說罷,他眼神又四處張望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坐起身子,滿臉寫著懊惱:
“哎喲~你看我這年紀大了,就是容易犯困,怎麼往這兒一躺,還睡著了?嗬嗬!”
傻柱冷哼一聲,臉色鐵青地回懟道:
“咱爺倆可是說好了!這炕是一替一天,輪番睡!”
“昨兒個念在您剛回來,我就把炕讓給了您。這今兒個您又把炕占了,您什麼意思啊?”
何大清看他語氣不善,忙改變了策略,笑嗬嗬地對著兒子打哈哈:
“哦,對對對!你看我都給忘了。今天這炕是你的,我這就給你讓出來。”
話雖這麼說,可他並沒有從炕上下來的意思,就那麼定定地盯著傻柱。
那擺明了是等著傻柱開口,將炕讓出來!
可他想不到的是,麵前的何雨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他擺布的傻柱了!
隻見傻柱一把抓住何大清的胳膊,用力一拉,直接把他從炕上拽了下來。
這下可好,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的何大清,眼睛咕嚕一轉。
當即就順勢往地上一躺,手扒拉著炕沿,哎呦一聲,捂著腰說:
“哎喲,我的老腰啊,怎麼這麼疼啊?”
傻柱見狀,臉上浮現一絲憂心,剛想伸手去扶他,腦海中突然響起昨天張均易囑咐過的話:
要想當家,就絕不能心慈手軟!
隻見傻柱收回了手,揚起下巴,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何大清說:
“您這腰疼得可真是時候啊?”
“我剛剛拉您的時候,可沒閃到您的腰吧?”
何大清麵色微變,但嘴裏依舊“哎喲”不斷,
“柱子啊,我可能是昨晚打地鋪沒睡好,所以這腰啊……”
“哎喲~一時半會兒的恐怕是好不了了!”
傻柱輕哼一聲,對他的話半信半疑,立馬反問道:
“那您說,怎麼辦?不行我給您拉衛生院看看去?”
拉衛生院看,那不就露餡了麼!
何大清聽後,想了一會兒,故作為難地慢吞吞開口道:
“嗯……不用,去衛生院還得花錢,我在炕上躺會兒就行!”
傻柱傻柱冷冷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何大清,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說來說去,您就是占便宜沒夠!”
被傻柱拆穿的何大清,有一瞬的慌神,但很快他就恢複了原本的無賴樣。
隻見他伸手摳弄著炕上的褥子,低著頭小聲嘟囔道:
“哼~那以前咱爺倆都能睡一個炕上,怎麼現在就不成了?”
“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受不得涼!你還忍心讓我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