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天還沒亮。
在夢裏找廁所找了半天沒什麼出路的許大茂,終於被尿給憋醒了!
因為頭天晚上跟對象一塊出去吃喝,這不小心又喝多了,他那膀胱可不就漲得厲害!
他起身率先摸了摸身下,慶幸床沒濕,然後趕緊對著痰盂一通發泄。
身體是舒服了,可清醒過來的許大茂抽動了幾下鼻子,胸口立馬就翻湧上來一股勁兒,他又死命壓了回去。
隻見這小子翻動了幾下白眼,緊接又皺著眉頭,用手扇了扇周邊的空氣。
這積攢了一夜的輪回酒,味兒也忒大了!
許大茂猶豫了半天,還是皺著眉拎著一罐子澄黃的液體出了門。
而此時的南鑼鼓巷巷口。
正拉著小半車酒水的片兒爺,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瞅著這一路的門頭,不緊不慢地朝著四合院趕。
這邊他剛走到這巷子的一個公廁附近,就被從裏麵出來的一個猥瑣黑影給嚇了一跳。
當他看清那人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大小夥,便放下心來,繼續朝前走。
可那小夥卻拎著空痰盂,臉上還掛著猥瑣的笑,抬手衝著片兒爺道:
“嘿!我說三大爺,您這起得夠早的啊?”
片兒爺聽他這麼說,眼睛下意識的朝著周圍掃了一圈。
這也沒人啊!
這小子跟誰說話呢?
片兒隻覺背後一陣涼意,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倒完輪回酒的許大茂,接著心急地加快了步子。
這許大茂一看他加速,登時就大聲喊道:
“誒誒誒!我說三大爺,這碰了麵,我跟您打招呼您不理就算了。怎麼還走那麼快啊?”
他這一喊,倒是把片兒爺給喊住了!
片兒爺停下腳步轉過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小夥子,你是跟我說話呐?”
許大茂一聽這話,當即就樂了。
他吊兒郎當走到片兒身前,伸手朝著空無一人的巷子指了指。
接著又掃了一眼板車上的酒水,嗤笑一聲:
“多新鮮,我不是跟您說話還能跟誰說話?”
“您看這巷子裏還有其他人嗎?”
片兒爺聽他這麼說更加詫異了,眉毛一挑,一隻手指著自己問道:
“你認識我?”
許大茂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得,滿臉嘲弄地看著片兒爺,輕笑一聲:
“嘿!我說三大爺,您這是跟我這兒裝糊塗呢?”
“怎麼?您拉這點酒,還生怕我跟您攀關係,張口問您要還是咋地?”
片兒爺剛想張口辯解,許大茂就不耐煩地擺手說道:
“我知道您這酒是給均易哥明天的酒席準備的!”
“我許大茂在您眼裏就是那種不懂事兒的人嘛?嘁!”
片兒爺聽得一愣一愣地,但是聽到他說給酒席準備的酒,倒也對上號了。
徐慧真確實跟他交代了,說這定酒的客戶叫張均易。
但是麵對眼前這小夥子對自己的稱呼,片兒爺心裏不免泛起嘀咕。
於是,他將板車停放好,幹笑著對許大茂道:
“小兄弟,我是大前門小酒館的片兒爺。”
“這我又不認識你,你……你怎麼還一直咄咄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