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易聳了聳肩,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說道:
“要是周叔不同意,那我就自己想辦法唄。”
楊中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小子倒是挺會算計的,合著怎麼都不吃虧是吧?”
說罷,楊中興就轉身去開車門,張均易也緊隨其後下了車,然後朝著楊中興伸出食指道:
“老老實實在廠裏待一周!”
剛打開後座車門,準備拿文件的楊中興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張均易微微一笑,看著已經拿了文件的楊中興,揚了揚下巴。
“嗯!我自己說的!這回賭不賭?”
“賭!為什麼不賭?”
楊中興這會兒也樂了,拿好文件鎖了車門。走到張均易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平時逮你小子,都逮不到!這下你就等著在廠裏好好工作,多搞點好東西出來!嗬嗬!”
張均易眉毛一挑,苦笑道:
“誒!這誰輸誰贏還沒一定呢,楊哥,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把弟弟關廠裏給你當苦力了!”
楊中興聞言,哈哈一笑,搭著張均易的肩膀,就這樣朝著周家別墅走去。
周叔看到他們二人進門,就招呼人倒茶,隨後將他們領進了書房,並特意囑咐不用來續茶水。
看來楊中興在來之前,已經跟周叔打過招呼了。
張均易每次見周叔,都會覺得有股莫名的壓力。
雖然這個老人對他,實則更多的是長輩的關愛,可張均易偏偏就是不太想要這種特殊的關愛。
周叔的鬢畔已經染上了不少白霜,眼角也深深地刻上了幾條魚尾紋。
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此時還掛著幾分嘲諷。
“嗬!有些人不是不樂意來我這兒嗎?”
“今兒怎麼舍得往我這兒跑了!”
張均易這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立馬裝傻充愣地說道:
“嗐!我楊哥要管這麼大一個工廠,每天光工作就忙的喘不來氣兒。”
“我還說他呢,要勞逸結合,沒事兒多來您這兒走動走動,看看您老人家,您看他這不就來了嘛!”
“嗬嗬嗬嗬嗬……”
被他這麼一攪和,頓時將書房內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周老看著張均易那傻樂嗬的模樣,哼了一聲說道:
“油嘴滑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最近做了些什麼。”
張均易嘿嘿一笑,絲毫沒有被周叔看穿的不好意思。
“哎喲,周叔您可別嚇唬我,我最近可真沒幹什麼壞事啊。”
周老哼了一聲,也不再打啞謎,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和婁曉娥的事兒,我都已經聽說了!”
說著,他又指了指楊中興,神情嚴肅的說道:
“要不是小楊給你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遮掩過去,你以為上麵能這麼輕易放過你?”
張均易看了一眼楊中興,既然話說到這兒了,他也隻好改變策略了。
原本他是想進門先將發動機拿出來邀功,然後再提婁家那檔子事兒。
可沒想到這老頭子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