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還會耍什麼花招,肯定不會直接否定了改製,幾十號勘探隊員已經認購了股份,就算範老的權利再大,也不可能改變改製方案,直接否定勘探隊的改革失敗。”
我信心十足地說著高聲大嗓的話語。
其實,我心裏明白,麵對著苗怡的憂心,還真沒法用語言來說服,隻能用態度來安慰。
從認購股份的排序來看,我和苗怡,包括馮雅麗,進入董事會肯定沒任何疑慮。但是,總部能不能批準董事會的選舉結果,確實是未知數,而且,範老又是勘探隊的直接上司,誰也沒法肯定最終的結果麼,一定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苗怡慢慢地擰動著身姿,抬頭向著會議專用帳篷眺望了一眼,收回視線再次迎視著的我時候,更濃的焦慮神色寫在了臉上。
“咱們隻是對範老和陳觀望做了分析推斷,但是,對於範進,咱倆可是沒丁點懷疑,如果範進這裏出了問題,那就是沒一點補救措施。而且,咱們的全部計劃,範進了解得透透徹徹,一旦他改變了態度,事態就會變成一邊倒的現狀。”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陰鬱表情濃烈得失去了血色,之前的粉潤毫不誇張地被暗色代替。
雖然我一字未提範進,但是,對於範進會不會突然改變之前的態度,我確實有著深深的疑慮。而苗怡現在的解釋,不得不讓我憂心忡忡,如果範進跟陳觀望聯合,後果確實不堪設想。可是,我心裏清楚,誰也沒辦法阻止那樣的事態不會發生。
“範進的為人雖然正直倔強,但是,也有著自己的軟肋,一旦被陳觀望加以利用,咱倆的計劃,基本上就沒機會實現。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咱們還真不能得罪他,更不能引起他的懷疑。”
我壓低了嗓門,說著沉重的話題。
根據我的觀察推斷,現在的陳觀望,並沒有預料範進已經表態跟我們合作,所以不可能立馬就能做出防範的補救措施,隻要能在董事會選舉之前,範進的做法不被陳觀望發現,也許事態的發展,並不會出現我所擔心的程度。
“說實話,我最擔心的是剛才咱倆離開,帳篷裏隻有陳觀望和範進兩個人,他們會不會再次秘密聯手。範進的投票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且,馮雅麗的作風一貫是以利益為重,萬一在選舉的時候被陳觀望收買,董事長肯定會落在陳觀望身上。”
苗怡將最擔心的想法說了出來,肯定的語氣透著絕對有把握的態度,卻讓我啞口無言了。
我對馮雅麗的看法恰恰相反,雖然勘探隊裏有著很多莫須有的傳言,但並不是事實。馮雅麗看重利益沒錯,卻不會因為利益讓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最重要的一點,馮雅麗知道感恩,絕對不是張新華那種人,對於這個我確實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