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風進了屋後，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祁允昭。
“我這屋裏沒什麼好茶，也不知道公子介不介意。”
祁允昭接了過來，輕抿一口，忍不住皺眉，看了眼茶杯裏的茶，隨即放回桌上，再不肯喝第二口。
見狀，喬風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坐到祁允昭的身邊，任由他打量著自己和房間。
“你這屋裏的熏香味道還挺特別。”
祁允昭邊說邊看著喬風，似乎想從他臉上讀出點什麼。
屋裏的熏香和喬風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像是某種花的香味，又夾雜著些許草木香，聞著很舒服。
“這是桑南城特有的熏香，當地人都喜歡叫它桑晨香，我們這邊用的人不多。”
“桑南城？”
喬風笑了笑，開口道：“我同阿姐原先都是桑南人，後來家中遇難，一路輾轉才來了這。恰好前段日子用的熏香有些膩了，又見陳記商鋪有賣這桑晨香，就叫人買了些回來用著，這味道公子可喜歡？”
“還不錯。隻是黎城同桑南城相距甚遠，這陳記商鋪何時開始賣的這桑晨香？”
“這我就不知道了。”
喬風起身繞到祁允昭的身後，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往他身上靠了靠，湊到他耳邊說道：“在我們桑南城還有一個傳統，就是每年花燈節，女子若是有了意中人，便會用這桑晨香縫製香囊，送給男子。許多人家嫁娶之時，也會在洞房裏燃起這桑晨香。”
喬風說著說著，整個人離祁允昭越來越近，呼出的熱氣盡數灑在對方的脖頸處。
“都說春宵苦短，公子不打算做些什麼？”說完，喬風直接從身後環住祁允昭。
祁允昭不自在地躲了一下，接著伸手把喬風推開。
被推開後的喬風沒再繼續，隻是坐到了祁允昭對麵的位置，撐著腦袋看著他，也不說話。
過了許久，還是祁允昭先開了口，“你看什麼？”
祁允昭沉著臉，眼神裏充滿著審視。低沉的嗓音傳到喬風的耳朵裏。
“公子來了我們群芳院，卻不想讓人伺候，那我實在是想不出能幹些什麼了。”喬風抬頭與他對視，“公子來這怕是有別的目的吧？”
祁允昭低頭笑了笑，開口道：“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
“可以。”喬風點頭。
“你可認識吳朔吳大人？”
“認識。”
祁允昭抬了抬手，示意他說下去。
“前些日子，吳大人還來過我們群芳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翠竹接待的。”
“你們群芳院在整個黎城都是出了名的銷金窟，每日來往的客人這麼多，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我們每天來往的客人是多，但像這種來光顧沒多久就死了的，還真沒多少，想記不住都難，你說是吧，公子。”
祁允昭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這說法。
喬風接著開口道：“吳大人死後，吳夫人來過群芳院一次，指明要見翠竹，把人姑娘嚇得不行。結果才見麵，人搖了搖頭就走了，什麼也沒說。”
“吳夫人來過？”
“當然！吳大人走的突然，死前不久還來過我們群芳院，吳夫人估計是心有存疑。”
“那她來了後，除了見翠竹以外，還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