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也有道理,莫不是他們接下來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計劃?”
祁允昭抬眼,看了看趙鈺,“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那怎麼辦?”趙鈺問道。
“等著!”
“等著?什麼意思?”
注意到趙鈺的滿臉疑惑後,祁允昭耐心解釋了一番。
“如今,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再加上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最好的方法就是靜觀其變,派人盯著他們,等著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接著,趙鈺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他的話了。
說完這個後,趙鈺眼睛一轉,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對著祁允昭問道:“香兒那呢?有查出來什麼嗎?”
一提到這個話題,祁允昭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幾分,趙鈺也意識到了,壓低了嗓音,“是有什麼問題嗎?”
見他這麼問,祁允昭沉吟了片刻,整理好思緒後,才緩緩開口:“香兒和喬風相識多年,感情極好。昨夜我和她對話,也能看出來她對喬風十分依賴。所以,她的話不能不聽,但也不能全信。”
“而在她說的這些裏,我最關心的隻有兩件事。”
“什麼事?”
聽到這裏,趙鈺猛地上前一步,輕輕扯了扯祁允昭的衣袖,迫不及待地問道。
看他這麼激動,祁允昭沒急著往下說,而是先拍了拍他的手背,帶著些安撫的意味。等到他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後,才接著開口。
“第一件事,就是吳夫人正在找蘇離女兒,這一點和吳夫人奶娘所說的一樣。所以,這蘇離的女兒真的還活著嗎?如果還活著的話,那她現在又在哪裏?翮城?黎城?還是上京?”
這話一出,趙鈺站在原地,低下了頭,眼睛裏閃過一絲怪異的情緒,但沒有在祁允昭麵前表現出來。
不過認識了那麼久,祁允昭對他這弟弟還是了解的,就算是趙鈺有心遮掩,祁允昭也還是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
“你怎麼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趙鈺先是一驚,然後趕緊抬頭,連連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你接著說。”
祁允昭見狀,眯了眯眼睛,心裏有了些想法,也知道趙鈺有事在瞞著他,不過他並沒有選擇逼問,而是順著自己剛剛的話題,接著講了下去。
“除了這蘇離女兒外,香兒還說了一件事。”
“據她所言,在被吳夫人關押的日子裏,她曾見過一個男人。這男人戴著麵具,看不清麵容,瞧著和吳夫人交情不錯,但身份應該比吳夫人高些。”
“最重要的一點,這男人身上有一塊玉佩,上邊刻的花紋十分特別。”
說到這裏,祁允昭起身,把香兒的那幅畫作拿了出來,遞給趙鈺。
果不其然,趙鈺接過後,瞪大了雙眼,表情怪異,甚至還把那畫倒過來看了許久。最後,還是放棄了,“不是,這畫的什麼鬼?能看出來什麼啊?”
祁允昭見此,又拿出來了四張紙,也就是他自己描摹的那四張,一一擺在桌上,整齊鋪開。
不出意外,趙鈺隨意掃了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勁,然後拿起那最後一張紙,仔細端詳了一會,看向祁允昭,“這是?”
“你沒猜錯,這樣式和祁家標識極其相似。”
接著,祁允昭指了指桌上的幾張紙,說道:“這四幅畫,分別對應了玉佩上花紋的四個部分。其中三個,我看不出什麼端倪,也不知道它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或者出自哪裏。”
“但這最後一個,我是認得的!你也認得!”
“所以,這些事,可能還會和祁家扯上關係?”趙鈺忍不住問了一句。
祁允昭點頭,“沒錯!”
話音剛落,兩人沉默了許久,屋裏的氛圍一下變得有些冰冷。
最後,是祁允昭先打破了沉默。
“昨天,香兒畫完後,喬風說他認得這花紋。”
聽此,趙鈺暗自心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拔高聲音,“他認得?!”
“沒錯,據他所說,當年桑南暴亂,領頭的那細作,身上有一塊令牌,令牌上的花紋和這玉佩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又是桑南暴亂?”趙鈺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