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個還勉強,兩個一起抱,她還沒那麼大膽。
萬一摔了咋辦?
老六已經把他的席子鋪在了小院裏,雲暖把學陽抱出來,放走竹席上,讓老六看著,自己又快步奔回去抱學東。
學東正咬著自己的手手,眼睛左右看,大概在尋找奶奶的身影。
雲暖抱著學東出去放在竹席上,兄妹倆又坐在了一塊了。
大概是環境不同,兩個孩子坐在竹席上,興奮地揮舞著小小的手臂。
陽光曬在孩子黃黃的皮膚上,孩子在陽光下啊啊呀呀的發出聲音。
本應該是一副唯美的畫麵,可是,看著那病態黃的皮膚,枯黃的幾縷頭發,還有那瘦小的身體,特別大的頭,雲暖就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學東,學陽,來,到這邊來。”
老六逗著孩子在竹席上爬。
大兒媳上山找野菜回來,看見的就是兒女和兄弟在小院的地上爬,婆婆坐在旁邊做著針線的情境。
她看著孩子歡快有力的爬動著,眼淚默默地流下來。
要不是有婆婆給的奶粉,要不是有了米粥,孩子別說爬了,連翻身都吃力。
雲暖注意到了默默流淚的大兒媳,招手叫她過來。
錢絮飛擦去淚水,把背簍放在門背後過來。
“娘,你縫的啥?”
“這個是給學東和學陽兄妹倆縫的小被子,是他們爺爺回來時蓋的被子裁剪的,天熱就當薄被,天冷時就套上棉被,冷熱都可以用。棉花到時候我去想辦法,我縫了一床了,還有一塊布在你床上,你照我手上的樣子縫。”
雲暖把被子和針線一股腦塞到她手上,也不去看她那驚喜感激的表情,站起來伸了伸腰。
坐了那麼久,腰酸背痛。
“做多點飯,你幾個伯母在地窖碾米呢,我去躺躺,太累了。
孩子可以抱回床上了,以後孩子每天都要抱出來曬曬太陽,這樣能早點走路。最好是上午九點前或者下午四點後。”
雲暖說完,頭也不回地回房間床上躺著。
做婆婆就是這點好,想幹活就幹,想睡覺就睡,誰也不敢說啥。
雲暖用神識掃了一下地窖,看見三個嫂子忙得滿頭大汗,穀子倒是碾出了好幾袋大米。
地窖裏的穀子,雲暖是說了幾家人分,分多少她們自己有數,不過,雲暖看她們那架式,似乎要把所有的穀子都碾成米。
也好,就不用讓老大他們晚上又忙活。
雲暖閉目,人進了空間,先吃了一個麵包,喝了一杯牛奶,才喚了小泥鰍出來問話。
“小泥鰍,早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井裏會沒水?”
“主人,昨天晚上,你天要亮了才回來,我把泉水引到孔洞裏一直放水。他們早上來挑水的人太多,孔洞的水流不贏嘛。 ”
“還狡辯,明明是你孔洞打得太小了,水流小,當然流不贏挑的人了。”
“主人,把那半個空間收回來吧,收回來了,空間完整了,就可以施法把泉水引流到井裏,不用等你回來才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