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不瞞你說，去年一個冬，你猜他們打了多少獵物嗎？”雲暖故作神秘兮兮的問。
“我不了解打獵，還真猜不出有多少？”
廠長的老娘想到人家兒子會打獵，那想吃肉還不簡單。
她的兒子雖然是個廠長，想吃肉有錢都買不到，他們家都好幾個月沒吃過肉了。
“一個冬，逮了上千隻兔子。”
雲暖伸出1根手指，壓低了聲音說。
廠長的老娘嘴張開了，半晌都忘記合攏。
幾秒鍾後，廠長的老娘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天呐，上千隻，那得多少肉啊！”
“嗯！好多肉！這不，我家男人就讓我來問問看，用肉，能不能換到工作？
你看，這事去廠裏肯定不好說，所以，我就來你們家了。”雲暖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你那背簍裏是不是還有兔子啊？”
廠長的老娘沒有回應雲暖的說法，指著雲暖的背簍問。
“是啊，還有兔子，我想換點錢回去，家裏沒錢，孩子馬上要開學了，要交學費。”
“這樣，你全部給我，多少錢？我用錢換。”
“我也沒有出來換過，不知道換多少錢，你看著給，隻要夠給孩子交學費就行。”
廠長的老娘去揭開背簍的蓋子，看見裏麵躺著滿滿一背簍的兔子，心裏是樂開了花。
“大妹子，我也不占你便宜。供銷社的豬肉便宜，8毛多錢，但是沒肉賣。
黑市的價格，現在肉最少是兩塊半錢一斤，就是有肉，拿出來就賣了，根本就搶不到。
所以我就比黑市的價格便宜2毛錢，兩塊三毛錢給你買，你看怎麼樣？”
廠長的老娘倒是說的實話，雲暖也不差那一點錢，賣個人情給她。
“大姐，零頭就算了，幹脆你就給兩塊錢一斤好了。”
“這怎麼行，少的太多了，兩塊三我都占你便宜了，你還兩塊錢，不行不行，不能這樣算。”
“大姐，話不是這樣說的，賣給別人那兩塊三我也不賣，我肯定最少都要賣黑市價格兩塊五。
但是，誰讓我們姐妹投緣呢，對吧？我沒有稱，你有稱嗎？”
“這個我準備的有，說句不見外的話，也經常有農村的，到我們家屬院來偷偷賣東西，所以，我就自己準備有稱。”
廠長的老娘為自己充分準備而得意。
雲暖這一背簍兔子賣了146塊錢，廠長的老娘讓雲暖把兔肉全部倒進廚房的瓦缸裏，
“大妹子，現在離中午還早，你先回去，中午等我兒子回來，我跟他說說。
中午再過來，要是行，你就跟他當麵談，要是不行也沒關係。”
中午，廠長回家吃飯，發現餐桌上竟然有兔肉，好奇的問他老娘是不是供銷社有賣肉。
廠長的老娘就把雲暖今天早上來跟她說的話，送了兩隻兔子和賣給她兔肉的事情說了。
廠長最近有好幾個大客戶都聯係他，說是機械廠和紡織廠都弄到了肉，讓他也弄點肉，說是準備送禮。
他也去問了機械廠和紡織廠的熟人，想著能不能問出在哪裏弄到的肉。
他的熟人都說不知道，因為肉是人家廠長買的，機械廠和紡織廠的廠長肯定不會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