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戴著鬼臉麵罩的黑甲軍騎兵緊握著戰刀,開始用韁繩操縱戰馬,開始慢慢提速。
黑甲軍騎兵排列地宛如一條又一條筆直的潮水,隻是數息時間,戰馬就奔跑起來,馬蹄聲踏得地動山搖。
“快跑。”
見到黑甲軍騎兵洶湧而來,原本就在後退的“北府軍”步卒開始更加驚慌失措,以更快的速度往後退去,甚至開始出現互相踩踏的現象。
“砰砰砰!”
鎧甲碰撞聲、撞擊聲、倒地上不斷響起。
黑甲軍騎兵鬼臉麵罩下的眼神無比淩厲,戰刀無情地砍到“北府軍”步卒身上,更多的是依靠戰馬的衝擊力直接將人遠遠地撞飛出去。
“啊……”
襄淩城外的戰場瞬間響起各種慘叫聲,喪失大陣保護的步卒麵對高速衝來的黑甲軍騎兵,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戰場瞬間變得慘烈無比。
帶著親衛往前衝去的南宮司卓轉頭一看追隨自己的將士就這樣倒下,頓時牙呲欲裂,緊緊握著手中的拳頭,大喝道:“兄弟們,隨我殺回去。”
“將軍……”
一個參將連忙拽住了南宮司卓的韁繩,緊張道:“如今形勢你是看得到的,難道還過去送死嗎?”
“我身為‘北府軍’前軍主帥,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兄弟們被黑甲軍屠戮嗎?”
南宮司卓怒喝道,“本將今日可以戰死,但絕對不能有辱我南宮家之名聲。”
“將軍,我去。”
旁邊一個南宮門閥旁支的校尉連忙攔住南宮司卓,滿臉堅毅之色,大聲道:“我出身南宮家支脈,但身上也流著南宮家先祖的血,隻希望他日將軍帶著兄弟們殺入帝城,別忘了告訴屬下一聲。”
說完,他便帶著身邊僅有的數百騎兵反方向衝去。
這是他們僅有的騎兵,能夠阻擋黑甲軍一陣是一陣,否則南宮司卓也很難跑掉。
太陽漸漸開始下沉,戰場開始逐漸籠罩在夕陽之下,但是各種喊殺聲並未停止。
在黑甲軍騎兵的衝鋒下,整整一萬八千名精銳的“北府軍”是靠著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擋住的,他們的盾牌與弓弩似乎都失去了作用。
“北府軍”與“北都軍”都是身穿銀甲,可是如今倒在戰場上的步卒人人都是銀甲被染成了血紅。
南宮司卓帶著身邊的僅剩的一百餘騎兵以及數千潰逃的步卒開始與從南麵圍來的黑甲軍騎兵交戰起來。
由於黑甲軍之前是四麵包圍,而“北府軍”隻有從南麵突破才能以最快速度跑回大營,所以他們隻能從這一路選擇突破。
“兄弟們,要活命就和本將殺出去。”
南宮司卓大吼道。
隨後,他騎著戰馬衝鋒過去。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撞上黑甲軍騎兵,因為黑甲軍人馬俱甲,而“北府軍”戰馬並沒有披上鎧甲,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衝擊力。
“砰。”
南宮司卓用戰刀猛烈劃過一個黑甲軍騎兵鎧甲,頓時將他打得摔落馬下。
但是一柄長槍以極快的速度破空而來,顯然是另一個黑甲軍騎兵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