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刑的兩個五大三粗的莽漢是村裏殺豬的屠夫。
如今把片豬肉的本事用在人身上,手法很是幹脆利落。
刀使得又快又穩,落下的每一塊肉都十分輕薄均勻。
明明在施以極刑,臉上卻是一臉漠然,好像他們手下的不是人是頭畜牲一般。
剮刑從頭開始,手起刀落間額頭上那一整塊皮肉直接剝開,遮住了眼睛。麵上很快就血肉模糊。
女人從一開始咬緊牙關不吭聲,到了後麵承受不住,喉嚨裏吼出一聲比一聲更淒厲恐懼的尖叫。
“啊~”
圍觀的村民們原先還是看戲的表情,到了後麵許多人已麵露不忍,別過了頭。
有的看到這無比血腥的場麵直接忍不住吐了出來。
到底是良心未泯,有人開始求情。“族長,要不就給她個痛快吧?”
女人終於忍不住哭求道:“族長,族長,我錯了。直接殺了我吧!求您了。”
不管是求饒或是求情的聲音,族長皆充耳不聞。
掃了一圈圍觀眾人的反應,尤其是那些外嫁進來的女人。
見大家麵帶驚恐,很是滿意這番殺雞儆猴的效果。
捋了捋胡須,講話擲地有聲。
“大家看好了,須得讓大家知道與人私通的下場。誰要是膽敢再犯,這就是後果。”
在場的許多人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渾身發軟。
而施刑的人卻麵不改色,手上刀子使得利落,族長話音剛落,手中刀子下移,眨眼間割去女人一隻右乳。
鮮血“噗呲”一聲濺向四周,把離得近的人噴了一臉。
那個瘦弱的女人兩眼發直,恍惚了一瞬,顫巍巍朝臉上抹了一把,盯著手上還冒著熱氣的血兩眼一翻,嚇得徹底暈死過去。
旁邊的人眼疾手快接住她,喊道:“快快快,田貴家的暈了,把她扶回去。”
場麵一時間混亂無比,受刑的女人早就受不住已經斷氣。
身上好似有著一個泉眼,鮮血流了一地,源源不斷地朝四周蔓延,把身下的黃土地染成了紅色,有一種詭異的妖豔。
那淒慘又恐怖的一幕幕像過電影一般在腦中閃現,最終定格在了原主最後死狀恐怖的這一幕。
那一刻,雲瑤與原主的共情達到了頂峰。
她知道,那是源於原主靈魂深處的恐懼在作怪。
雲瑤從原主的記憶中蘇醒,隻覺自己也親身經曆了那痛苦的遭遇一般。
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水,因為驚懼,倚靠著牆壁的身體也抖得厲害。
雲瑤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慢慢撫著胸口。直到新鮮空氣吸入肺腑,狂跳不止的心髒才慢慢趨於平緩。
平複了心情,理智慢慢回籠。
雲瑤這才觀察周圍,弄清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這是一間被裝飾成喜房的屋子,房間不大,家具也簡單。
梁柱上掛著紅綢,門板上貼著紅雙喜。低頭一看,她身上穿著一身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