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lark County民政局完成網上登記,他們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收拾好又回到了機場。
隔了一夜又回到了這個駐足過的機場,蘇嶼的心情卻與昨天大不相同。
從出租車上下來,暖洋洋的日光打在身上,讓人舒服得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抬頭,晨曦劃破雲層而出,把半邊天空渲染成耀目的紅。如同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般美麗。
機場前的道路上駛入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過往旅人的說話聲夾雜著拉杆箱輪子滾過地麵的咕嚕聲,逐漸構成一幅生動的畫卷。
換做以前,他可能很少會對這種尋常的畫麵發出如此感慨,但誰讓他現在心情不錯呢?
牽起心愛姑娘的手,蘇嶼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很快,他就可以給她冠上一個新的名稱,換上另一個新的稱呼來喚她。
老婆。他又暗暗在心裏叫了一遍這個每每讓他默念都會讓他的一顆心柔軟得不可思議的稱呼。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極了。陌生卻又帶著一種充盈在心間的暖意。
“想什麼呐?”
飛機上,雲瑤把腦袋枕在蘇嶼肩上,圈住他的手臂,仰著頭看向興奮了一路的人。
從她這個仰視的角度望去,她又近距離被他完美的輪廓,清晰的下頜線,卷而翹的眼睫下如同蘊藏了一片星海的眸子晃了眼。
那雙眸子簡直亮得驚人,她有些失神地溺在這片星海中,呼吸幾近停滯。
那雙美得讓她快要窒息的眸子寵溺而又專注地看向她,好像一瞬間變成了她一個人的專屬。
再次被自己男票的男色蠱惑到的姑娘嘟囔了一聲“妖孽”,撫著心口的地方,默默平複了好一會兒才恢複神智去看他。
經過一夜的負距離接觸,對親親抱抱這種程度的親近已經習慣的蘇嶼溫柔地在自己姑娘的額頭印上一個輕柔的吻。
笑著回她。“我在想,再過幾個小時,我就能換個稱呼叫你了。”
稱呼什麼?老婆嗎?雲瑤瞬間秒懂。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雲瑤眸中的興味一閃而過,壞笑著湊到他耳邊掐著嗓子嬌滴滴地叫了他一句。
“老公,誰說領了證才行。我允許你提前行使你的權利,可以換個稱呼叫我了。”
“不管是老婆、寶貝,親愛的……”頓了頓,輕咬了一下他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
呼吸噴灑在他耳後那一塊敏感的肌膚上,曖昧地說:“或者,孩子媽也行。”
嗯,未來孩子的媽,現在先喊也行,反正早晚都要喊。
最遲年底,他女兒就要與他見麵了。
她每說一個稱呼,他的臉頰就更紅了一分。
雲瑤故意忽視他的羞赧,伸手去戳他的腰。“天呐!親愛的,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原以為經過一晚上夫妻感情的培養,對她突如其來的調戲他已經適應了才是。
現在看來,功力顯然還是不夠啊!
看來,她得讓他習慣才行,雲瑤摸著下巴沉思。腦中演練著上百種需要打馬賽克的姿勢。
“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