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在法國時學的是服裝設計。後來,自己開了個工作室,創立了個人品牌。
回國後,她把工作室搬回了國內,帶領自己的團隊回國發展。
經曆了回國初期那段忙碌的時間,在一切步入正軌之後,宋溪減少了工作量,放慢了工作節奏,隻隔三差五去公司。
其他時間要麼窩在家裏畫圖,要麼就用來享受生活。
這就使得陸臨晏纏她的時間越來越多。整天不是拉著她去這個局那個宴會。要麼就是拉著她今天買買買,明天吃吃吃。
日子過得實在是窮奢極欲,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被金錢腐蝕了。
為了讓自己冷靜冷靜,宋溪接連好幾天去了公司。
一心撲到工作裏,埋頭畫圖,設計稿的完成量成幾倍增加。助理大呼她反常。
今夜注定會是個不同尋常的夜晚。
陡然化身為工作狂的宋溪加班到天黑時才回到家。
今天家裏很安靜,宋溪剛開門進去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沒有那個熱情似火的家夥撲上來。
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意興闌珊地想著陸臨晏今天應該是回去了。搖頭感歎著習慣這個東西的可怕。
下一秒,家裏的燈突然亮了起來,還沒等她看清什麼,一個熟悉的懷抱就覆了下來,鼻腔裏鋪天蓋地襲來好聞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她帶著些小情緒的在他硬邦邦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原來你在家啊!”
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聲音是多麼嬌柔婉轉。
尾音不自覺地拖長了翹起來,那完全是一個女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才會有的反應。
陸臨晏垂著眼簾看她,那雙深情的眸子認真地注視著情緒高漲的她。
一寸寸描摹著她臉部的每一個表情,慢慢地,瞳孔的光聚攏起來,好像星星在發著光。
他低低笑了起來,像醇香的美酒,帶著醉人的味道。湊到她耳邊,在她耳後那塊敏感的肌膚上撩起陣陣酥酥麻麻的癢意。
“不然,我還能去哪兒?”
“哼~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管得著你麼。”
陸臨晏那雙修長俊美的手捧著她的臉頰,像是研究什麼重要的合同一樣嚴謹認真。
半晌,凝重嚴肅的表情被一種名為輕鬆愉悅的情緒所取代,他用含笑的聲音篤定地說:“你在說謊。”
被戳穿心事的人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咪,宋溪惱怒地抬頭,“你……”你有完沒完。
話未說完,宋溪就被他一把抱起來,幾步來到擺滿美酒佳肴的餐桌前。
“啪嗒”一聲關了燈,室內頓時暗下來。
爛漫的燭光營造出曖昧的氛圍。橘色的光影映照在男人那張漂亮到攻擊性極強的麵容上。
把那個此時正專心為她切牛排的男人襯出了一種宜家宜室的人夫感。
宋溪的一顆心怦怦跳動起來,她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好像跳進了陸臨晏挖好的陷阱裏。
她是那隻即將掉進陷阱的獵物,他是那個極有耐心的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的獵人。
“來,嚐嚐我的手藝。”
此刻,那個笑得格外溫柔迷人的“獵人”把切好的牛排放在宋溪跟前。雙手交叉,支著下巴看她。
“你自己做的?”
宋溪有些驚訝。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居然能煎出賣相如此好的牛排?
“小看我?”陸臨晏傲嬌地哼了一聲,用目光催促她快些吃。
宋溪期待地咬了一口,味道竟意外的好。當即毫不吝嗇地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換來他一個略顯得意的笑。
舒緩的音樂聲中,氣氛逐漸曖昧。一杯又一杯紅酒下肚後,兩個微醺的成年男女周遭的空氣不斷升溫。
在陸臨晏再一次假借著倒酒的動作,用手背心機地蹭著宋溪的手臂劃過時,她腦中的那根弦突然斷了。
心甘情願地栽倒在了這個在今晚變為男妖精的男人身上。
像煙花在腦中陡然炸開,兩具滾燙的身體渴求的相貼,全情投入的兩個人舒服地輕歎。
之後,在這個燃情的夜不知疲倦糾纏到了天明。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劃破雲層灑在大地上,兩個饜足疲憊的男女才相擁著入睡。
宋溪隻記得,閉眼前自己被男人鍥而不舍地纏著答應了當他女朋友。
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她是被不斷唱著空城計的肚子叫醒的。
想起床,卻被陸臨晏八爪魚一樣緊緊圈在懷裏。
“鬆開。”
“不鬆,你別想像上次一樣跑了。”
男人迷迷糊糊地控訴著她,還沒清醒過來,但身體卻絲毫不敢放鬆。頗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味。
宋溪拍拍他的手臂解釋。“我不走,我餓了。起來弄吃的。”
“我來吧。”陸臨晏坐起來。
之後,他在廚房放了把椅子,非要讓宋溪坐在灶台邊等著,忙碌的間隙不時看她兩眼。
“我在呢,我不跑,你放心。”宋溪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