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臉上帶著一種興奮,那是對戰爭的渴望,對殺戮的喜愛。
這種情緒,有時候刹克司也會有。
“至於那些大領主,他們都是人精,都是老怪物,逼不得已他們才會讓本尊下場。”
“他們都怕死,都想一直活下去,尋找登臨半神之境的契機。”
“更何況,這個世界有半神強者出沒,他們更加不會出現的。”
獸王越說越起勁,就像是找到了一個他很了解,且還不屑的話題,說得繪聲繪色。
“老哥,你也是這樣的嗎?”
不過,刹克司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讓獸王立馬停止了嚷嚷。
“額……老弟,劇本不是這麼寫的,你應該跟我一起,鄙視那些膽小鬼。”
獸王停止了他的滔滔不絕,在刹克司目不轉睛的注視中,他做不到無視一切。
“咳咳……老弟,今日哥哥好好給你上一課。”
“等你晉升大領主,一定用得著。”
“你知不知道,在大領主中,存在著這麼一句話。”
“大領主要學會苟,要苟到最後,要苟到天荒地老,苟到你登臨神境……”
獸王嘴巴說個不停,兩句不離一個苟字。
似乎是怕刹克司不信任自己,末了獸王還加了一句。
“死骷髏也跟我一樣,那家夥比我還苟!”
說完這句話,獸王忽然嘿嘿嘿笑了起來,他看刹克司的目光,多了幾分誌同道合的韻味。
事實上,獸王一點也沒說謊。
不僅僅是他,就連遊魂多德、七殺在入侵其他世界時,大多數情況下,都隻是出動分身,或者意誌虛影。
隻有在有半神強者在背後撐腰,又或者是跟值得信賴的夥伴一起時,他們才可能降臨真身。
比如說,幾年前那一次入侵神棄之地,帶刹克司打副本時,獸王和遊魂多德能降臨真身,就是因為彼此信任。
當然,那時候也有和刹克司見一見的想法在其中。
其實呢,所有的這些行為,都是在降低死亡的風險。
這個道理,刹克司懂了。
“等我晉升大領主,或許可以將兩具分身派出去,自己坐鎮黑荒部族,好好搞一搞領地發展,收集信仰之力。”
刹克司心中生出了這樣的想法,他並不知曉,其他世界的很多大領主也是這麼選擇的。
經營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在有機會的情況下,擴張領地,消化領地,就是大領主要做的事情。
像獸王、幽魂多德這樣的覺醒者,更是會沉浸在灰燼平台,用自己龐大的財力,掃蕩交易平台上的貨物。
“無論如何,這一仗咱們打贏了。”
“這半塊大陸,算是進入我們兄弟的口袋了。”
獸王咆哮了一聲,嘴巴裏有氣流湧出,他釋放出一個高等的魔法,將黑暗聖杯殘留的黑暗氣息吹散。
黑暗氣息消散,整個戰場也映入他和刹克司眼簾。
慘烈的廝殺聲,各類異獸的嗷嚎聲,雙方吹響的鼓角爭鳴聲,回蕩在這片天地。
大地就像是鋪蓋上了一塊紅地毯,鮮豔又濃烈。
冷冽且帶著血腥氣的風,吹拂上來,讓說笑的刹克司和獸王,都停止了討論。
“狗日的,我的雙足飛龍怎麼變得這麼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