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回去吧!”
一行人就這樣轉身離開了沈清韻的墓地,很快就坐上車離開了。
隻是他們才剛剛離開沒有多久。
不遠處的楚家陵園那邊,楚依辭緩緩的走了出來。
她穿著黑色薄款風衣,頭上戴著一頂黑色鑲嵌著小白花的帽子。手裏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
臉上因為剛剛動過手術,除了嘴巴和眼睛的地方,其餘的全部纏滿了紗布。
她撐著黑傘,目標很明確,直奔沈清韻的墓碑前。
看著墓碑上沈清韻的黑白照片,臉上被紗布包裹著,隻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的她,握著傘柄的手突然抖動了起來。
因為臉上纏著紗布,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媽,你大概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離開這個世界吧!當年的火災究竟是不是你指使人去放的?
你為什麼要走的這麼匆忙?我還沒有來得及調查清楚這一切!你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
在你的心裏,我究竟算什麼?我是你的恥辱嗎?這麼多年了,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在你的眼裏,是不是隻有弟弟才是最重要的?
不對,也不是弟弟,你對弟弟也同樣很冷淡。應該是白汀沙,在你的眼裏心裏就隻有白汀沙一個人對嗎?
那你當年為什麼要嫁給爸爸?為什麼不把我打掉?為什麼要生下我,卻又這樣對我!”
麵對著自己媽媽的墓碑,楚依辭的情緒終於崩潰了,她哭著低吼了起來。
這些年,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她。她不知道為為什麼別人的媽媽那麼疼愛自己的女兒,而她的媽媽卻從小將她視為仇人,視為恥辱。
在小時候的記憶裏,每一次隻要她靠近媽媽,總會被她無情的推開。
在沒有人的時候,她會拉著弟弟的手,指著她,一臉的無情,甚至還帶著一些恨意:“楚依辭,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嫁給你爸,怎麼可能過如此憋屈的日子!
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是我沈清韻一輩子的恥辱!”
說話時媽媽還故意用手狠狠的戳了戳她的頭。那時候她還很小,還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不喜歡自己。
要對自己說那樣的話。
後來漸漸長大了,爸爸和媽媽之間開始天天爭吵,她才從他們的爭吵中逐漸聽出來一些問題。
原來媽媽從來沒有愛過爸爸,他愛的人一直都是西城白家家主白汀沙。
她嫁給爸爸,隻不過是因為一場陰差陽錯,她和爸爸之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然後懷了自己,不得已才嫁給爸爸的!
那個時候,楚依辭才清楚的理解到媽媽為什麼說自己是她的恥辱。
雖然在家裏爸爸很愛她,可是她已經受夠了那種壓抑沉悶的氣氛,於是在上大學的時候,毅然而然的選擇了北城的醫學院。
為此還和家裏人大吵了一架!
直覺告訴她,爸爸後來和孟舒在一起這件事,媽媽是知道的,因為在事發前三個月,她在家裏,有一天晚上又聽到爸爸和媽媽在一起吵了起來。
在這次爭吵過程中,爸爸很堅定的提出要和媽媽離婚!
而且從那天開始,爸爸就把他名下的大部分資產轉入了自己的名下!在為離婚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