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語文老師端起玻璃杯，猛喝了一口茶：“封九，最近你認真學習老師是看在眼裏的。”
“你是個好苗子，老師希望你繼續努力。學習上沒事問問你同桌紀遇，他也是個好苗子。”
“這個… 作文，咱們就以後別這麼寫了，下次月考老師相信你語文肯定能考年級前幾名的！”
李老師說到年級前幾名的時候，故意拔高了幾個聲調。
她帶的E班語文一直被其他老師瞧不起，說她們班是一灘爛泥扶不上牆。
但她始終覺得，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笨小孩，這群孩子還是有救的。
這不，以前天天化妝滿腦子和小混混談戀愛的封九不就醒悟了。
辦公室的老師們無聲的看向封九這個方向。
沒說話但不屑一顧的表情顯示的十分到位。
徐婉吊兒郎當的站在數學老師的桌前，她上數學課睡覺被拉過來點名批評了。
剛好這時候年級副主任進來聽到，李老師在說年級前幾。
他是尖子班的班主任。
自然也聽說了封九挑釁尖子班的事，但他沒見過封九。
此時他隻是覺得不僅E班的學生瘋了，老師也瘋了。
“李老師，這是不把其他班的學生放在眼裏嗎？還語文年級前幾，嗬，你們班的能及格不倒數就不錯了。”
李老師微微啟唇，但奈何官壓一級她也不知如何懟回去。
這時副主任看見了角落裏的徐婉，眼前一亮：“哎，這不是徐同學！來問題嗎？”
徐婉打了個哈欠，一隻腳伸出來抖著腿：“接受批評。”
副主任快步走到她身前：“高三嘛，課業重。偶爾上課休息放鬆下沒什麼的。”
“哎，對了！徐同學，你的舅舅是不是徐剛啊？”
徐婉原地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我隻是個E班倒數的。”
這下副主任蚌埠住了。
徐婉家世背景強，他不敢得罪，轉頭就將炮火對準封九。
早七犯困的封九，精神狀態是臨界值。
她開始和動物共情，質疑雞理解雞，每天早早醒來尖叫。
當副主任瞪了她一眼，還沒開口時。
她以手作話筒開始秀起了語文水平：“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
末了她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副主任的肩，歎了一口老幹部的氣：“沒事兒多讀點《道德經》豐富豐富自己。”
副主任剛想發火，封九就比了個噓——的手勢。
“副主任，我忙，還要去所裏辦點事，先走了。”
徐婉眼見封九邁著步伐離開，急急忙忙的追過去：“唉，姐妹!等等我。”
副主任見徐婉追著封九跑，以為封九家也在所裏有關係。
他閉上嘴，開始後悔自己這張臭嘴得罪了一個關係戶。
走廊拐角處，樹蔭透過的光斑落在白色的瓷磚上
徐婉拉住封九的胳膊：“行啊，姐妹兒，就欣賞你這和我一般的流氓氣質。活出自信，誰都不鳥。”
封九掰開徐婉的手，急得和吉吉國王一樣：“我有急事！！”
徐婉了然：“哦，去所裏是吧，我舅在哪裏。你什麼事直接給我說，我馬上叫人幫你辦好。”
封九開始朝著前方奮力奔跑：“我牙刷！你幫不到我的。”
急得她！一個成都人重慶話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