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寧在賭,賭秦蕭會因為這張臉心軟。
謝晚寧的雙手還是忍不住有些輕微顫抖,她紅著眼眶,含著淚水,靜靜的看向秦蕭,鼻尖泛著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秦蕭的動作微頓,他單手捧著謝晚寧的臉,神色近乎於癡迷,心底道,“她……究竟是不是紙鳶?”
秦蕭的喉結滾動著,神色變得暗啞,他微啟唇,“叫我阿蕭。”
謝晚寧狂跳不止的心髒安定了些許,她呼出一口氣,“阿蕭。”
秦蕭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阿鳶似乎有些怕孤呢。”
他的語調中,聲線偏冷,幾乎沒有任何溫度,仿佛下一秒便又要發生一場血雨腥風。
謝晚寧勾起唇瓣,抬手附上秦蕭冰冷的指尖,眼波流轉間,盛在眸中的淚水滑落,“阿蕭不殺人,阿鳶就不怕阿蕭了。”
她的動作神態都盡量與紙寇形容中的紙鳶極為相似,畢竟想要穩住秦蕭,隻能先模仿他白月光的神態。
難度對於她來說輕而易舉。
“叮咚……”一陣清脆的聲響,劍應聲落地。
秦蕭攔腰將謝晚寧抱起,走入禦書房的隔間,他將謝晚寧放置床榻上,神色迷離眷戀,“阿鳶……”
謝晚寧聽到秦蕭心底一陣又一陣的“阿鳶”幾乎震耳欲聾。
謝晚寧定了定心神,現在是她完成任務一的最好時機。
謝晚寧纖細白嫩的指尖輕勾著秦蕭的衣帶處,她微抬眼眸,聲線嬌豔欲滴,“阿蕭,我們……”
話還未說完,秦蕭冰涼的薄唇便將她的唇瓣堵住,他的動作急促而又熱烈。
“撕拉——”一道衣服被人撕裂的聲音響起,謝晚寧的衣服便隻剩下一個白色肚兜,一股涼意襲來,促使她微瑟縮了下。
秦蕭扯唇輕笑,挑眉問道,“怕了?”
眼中的嘲諷意味顯而易見。
謝晚寧卻隻是淡淡的瞥了眼秦蕭,坦蕩的看向他,搖了搖頭,“不怕。”
秦蕭眼底的嘲諷意味漸減,他攏了攏衣服起身,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謝晚寧呆愣了一瞬,屬實沒有料想到秦蕭會離去。
也是,傳聞無數個與“紙鳶”的相似女人,他都從未碰過。
謝晚寧尷尬的坐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身體,看著地上被撕成布條的衣服,隻好開口喊道,“有人麼?”
僅僅喊了一聲,門外便傳來一道侍女的聲音,“紙鳶姑娘有何吩咐?”
謝晚寧唇邊勾起一抹淡笑,總有一日,她會將紙鳶這二字從她的身上抹去。
“可否幫我找一身衣服?”謝晚寧喊道。
門外應了一聲,不消半刻後,侍女便推門而入,她將衣服放置在床邊,始終低著頭,小心翼翼道,“紙鳶姑娘,我們這邊暫時沒有其他衣服,請您委屈下暫穿下侍從的衣服,您放心,這衣服是全新的,無人穿過的。”
謝晚寧點了點頭,套上了衣服,便回了紙鳶宮。
謝晚寧雙手叉腰,怒瞪著宮門口那兩個大大的“紙鳶”二字,“總有一日,本公主得把你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