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在他的耳邊縈繞,他的腦海中似乎回想起了那日,桃花樹下,麵若桃花的她。
傅懷秉盡量將自己的身體重量收著,避免一不小心就將謝晚寧給壓倒了,兩人隨著太監的指引,來到了一處偏院。
傅懷秉剛躺下,謝晚寧便聽見係統問道,“宿主,你真的確定今日那個宮女還會來?”
謝晚寧坐在床邊,盯著半掩著的窗戶,“不知道。”
這一世與以前大有不同,前世的“她”已經去世,而且這個時間點原本也隻有她一人,那個宮女大概率不會過來。
而她就是故意來到這裏的,既然她已經改變了一些事情,也沒必要踩著一些人當墊腳石。
古代與現代不同,女子的思想沒有獨立,如果她沒了生育能力又被打入冷宮,這個懲罰太過嚴重。
對於她來說,這一輩子就已經毀了。
甚至可以說人生沒有任何期盼,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就連出宮另謀生路的機會也沒有。
謝晚寧還未回過神來,便感覺到一隻寬大溫厚,帶著厚繭的手抓緊她的手腕,傅懷秉的聲線嘶啞,“水。”
現在傅懷秉恰好酒精上頭,謝晚寧抬手將放在桌子上冷了些的醒酒茶遞給傅懷秉。
謝晚寧想要起身,卻發覺自己的手被緊緊拽著,整個人動彈不得。
房間內隻有外麵的月光照射進來,將傅懷秉的臉照的有些模糊。
他緊皺著眉,一隻手死死抓著謝晚寧,另一隻手則放在腹部上,看起來有些難受。
謝晚寧也感覺到腦袋有些暈,不知為何便笑了起來,她俯身抬手從傅懷秉的眉心間劃過一路到了鼻尖,最後停留在唇邊。
傅懷秉皺了皺眉,握著謝晚寧的手也緊了緊,隨後便拽著謝晚寧翻了個身。
謝晚寧被拽的整個人幾乎都是趴下了傅懷秉的後背,身前的溫軟與他堅硬的後背緊貼,謝晚寧一時有些無言。
謝晚寧忍不住有些懷疑,明明按照之前來說,傅懷秉不應該醉成這樣才對,“王爺?王爺……?”
謝晚寧試探性的叫了幾句,沒有絲毫的回應。
謝晚寧拽了幾次也掙脫不開,幹脆合衣躺在傅懷秉的身旁,維持著一種奇怪的姿勢。
傅懷秉側躺著背對著謝晚寧,手卻緊握著她的右手,穿過他的腰間,乍一看還以為謝晚寧摟著他入睡。
謝晚寧一整晚都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腰酸背痛,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卻對上傅懷秉那雙迷茫的雙眸。
謝晚寧停下揉腰的動作,與傅懷秉對視,她揚唇笑著解釋道,“王爺,昨日您拉著我的手。”
後麵的話謝晚寧沒有再說,但是潛台詞就是:是王爺您自己拉著我的手,我才和你睡一起的,所以這件事情不能怪我。
傅懷秉臉色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他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微微頷首,“嗯,先起來吧。”
謝晚寧點了點頭,率先站起了身,她一邊往外走一邊揉著有些酸疼的腰。
不少路過的宮女都紛紛側目,將謝晚寧這個動作收入眼底,兩三名宮女相視一笑,紛紛低頭笑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