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名為鳴琉的婢女行了禮,此刻她正用手帕替秦枝擦拭額頭,見了謝晚寧過來,“小姐。”
謝晚寧看著秦枝的臉,她生的美豔,即使不施粉黛也依舊漂亮,臉色蒼白的讓人生出一絲憐惜。
可謝晚寧見她渾身上下,除了額角處的傷口外,和手背處的青紫,看起來傷勢不算太嚴重。
又怎麼可能會昏迷不醒呢?距離出事到現在也已經有三日了。
謝晚寧覺得自己不該如此胡亂揣測,便問道,“秦姑娘現在的傷勢如何了?”
鳴琉答道,“回小姐,前不久大夫剛來看過,說是秦姑娘這是心病,憂思成疾,但是身子並無大礙,養上半個月就好。”
謝晚寧心底裏了然,心底裏的疑惑越來越大,既然傷勢不重,怎麼可能連續昏迷三日。
謝晚寧微微頷首,讓鳴琉和鳴翠出去了,謝晚寧坐在不遠處的軟凳上,淡聲開口道,“秦枝姑娘別裝了,我知道你沒事。”
話落,躺在床榻上麵色蒼白的秦枝睫毛顫動了下,沒有其餘的動靜,也沒有睜開雙眼的征兆。
可僅僅隻是睫毛顫動,也足以讓謝晚寧確定,秦枝確實就是裝的。
她揚言要自殺那日,跳樓摔在了靖遠侯的庶子身上,不可能傷勢如此嚴重。
謝晚寧繼而又道,“秦姑娘,本王妃今日來是為了解決問題的,你有什麼條件提出來便是,若是姑娘不願醒來,我也有的是法子解決,不過是掉幾滴眼淚的事罷了。”
話落,謝晚寧看著秦枝蒼白的唇抿了抿繼而又道,“你也知道我的丈夫是當今的恭婧王,也與當今聖上是親兄弟,解決這件事情輕輕鬆鬆,我不過是看在你身世可憐的份上,起了惻隱之心罷了。”
秦枝的眉心緊皺著,明顯是撐不住要睜眼了,謝晚寧也沒有多費口舌,她站起身拿起帕子準備離去,“既然秦枝姑娘傷勢嚴重,我也不便打擾了,就先走了。”
話落,謝晚寧便要抬步離去,剛走了兩步,身後便傳來秦枝略顯急促的聲音,“王妃,請留步。”
秦枝從床上坐起,她雙手撐著床榻,許是身上還有些青紫,有些疼,秀眉緊蹙。
謝晚寧唇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她曾經在後宮許久,這種手段當然是見慣了的,她轉身笑看著秦枝,“秦姑娘這是願意醒來了。”
秦枝雙眸垂了垂,謝晚寧眼底的是淡然和勝券在握,一股骨子裏透出的自信。
謝晚寧本就生的極好,模樣嬌媚卻又有著世家小姐的端莊從容,一舉一動和儀態都是極好的,甚至還有一種位居上位者的壓迫感。
秦枝撐在床榻的手緊了緊,心底五味雜陳,“看來王妃是猜到了,我別無他法,隻是想要擺脫花樓的大染缸。”
秦枝的話語中滿是心酸和無奈,她原本也是世家小姐,原本該與謝晚寧一般,端莊優雅,而不是學習一些魅惑男人的不堪的舞蹈和招數。
謝晚寧端坐在軟凳上,探究的看向秦枝,“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秦枝抿了抿唇,雙眸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良久後搖了搖頭,“沒有人指使,是我自己想的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