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盈說得口幹舌燥,還意猶未盡,胤禛挑選好了五盆盆栽,一盆清新淡雅的梔子花,如今可是梔子花盛放的時節,六月梔子戴頭上,清香撲鼻。
製作成為香囊或是直接佩戴,香氣宜人,不張揚,淡淡地,煞是好聞。
一盆君子蘭,一盆萬年不老鬆,一盆金銀花,還有一盆大紅海棠花。
可盈真心覺得,這娃,眼光是真的好,將這其中的佼佼者都給挑選了出來。
不過,事先她已經說好了要送的,哪怕再肉疼,她也要忍著。
最終,可盈還是沒有忍住,問出聲來,“怎麼會選擇這幾盆啊?”
胤禛疑惑,“怎麼了?我隻是覺著這幾盆最有感覺啊。”
胤禛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確實是遵從內心的想法。
可盈接受了,人家直覺這麼準確,她還能說些什麼。
“好吧,你的眼光是這個。”可盈衝著胤禛比了一個大拇哥。
胤禛很高興,與可盈相處這麼長的時間,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嗯,我也這麼覺得。”胤禛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可盈突然覺得,這小子,怎麼這麼可愛啊!!!
“好了,東西也拿上了,你該回宮了。”
可盈開始趕人,胤禛這下子才意識到他幹了些什麼。
一下子拍在自己腦門上,天哪,他在幹些什麼?
他不是想要和可盈單獨相處,說些貼心的話麼?
不過……望著自己懷中的那幾盆花,胤禛滿意了,此行不虛,四舍五入,也是差不多嘛。
“好,那我就回宮去了,盈兒,明日見。”
胤禛朝著可盈告別,可盈也笑嗬嗬地目送胤禛離開。
至於躲在暗紅色圓柱後的一家子:“……”這是什麼奇怪的相處,難道不該是你儂我儂?甜甜蜜蜜地?
這對對方沒有一絲不舍,是為哪般?
富察氏看不明白了,望著一旁黏黏糊糊的薩哈木,難道不該是他們這樣的相處麼?
還有阿克墩這小夫妻,也是溫情脈脈地,她就沒有見過像她閨女與四皇子這樣即將成婚的,是這樣的相處法子?
一點愛意的影子都看不到,或者說,從四皇子身上倒是可以看到一點,從可盈身上,少得可憐。
富察氏突然覺得自己女兒很像她曾經口中說過的“渣女”是怎麼回事?
至於其他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在那評頭論足,都已經被胤禛與可盈的討論給帶偏了。
都是習武之人,聽力自是不一樣,可盈與胤禛的話,盡收耳中,原來,他們院子裏的這些看著稀疏平常的花,都是那麼稀奇啊!
都是大老粗,也不懂這些附庸風雅的高雅之事,這一向都是那些酸腐的文人的行事風格,他們作為武將,可看不上了。
一個大男人,整天文鄒鄒地,沒點男子氣概!真丟人!
但是也隻敢私下偷偷說一說,畢竟當著麵,打口水仗,還真的不是他們那些人的對手。
阿克墩畢竟也有著一些文人風骨,倒是能夠理解。
“珠珠,喜歡哪一盆,我去問妹妹要?”阿克墩溫聲問著懷裏的妻子。
“都好漂亮呀~不過不用啦,妹妹的心愛之物,怎好生奪愛?”玉珠柔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