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便是草民所言的神奇之處了。從這裏開始,仿佛兩個天地,草民來了不少次,來一次,驚歎一次。”
“那,張大夫可弄明白這是何種原因呢?”
“草民才疏學淺,尚未可知。”
張大夫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可盈確定這確實不清楚,也不強求了,“張大夫,這裏的草藥應該足夠了吧?”
可盈將背簍提到張大夫眼前,讓張大夫看是否足夠。
“夠了,夠了,這些藥材啊,需要風幹,風幹後根據其藥性,或研磨,或火炙……總之,采用不同的炮製方法,最後就可以用藥了。”
一說到藥材,張大夫便侃侃而談,根本聽不下去,而胤祐,便認真傾聽著,若不是沒有帶筆墨紙硯,他一定要好好地記錄下來。
可盈也認真聽著。
而張大夫說著說著,突然歎氣,“……哎,隻是,醫館著實沒有什麼患疾之人,每日過於清閑,荒廢度日,著實心焦啊。”
見狀,不用可盈出口安慰,胤禛直接用行動來表明,“張大夫若是著急,不如,先給本貝勒把把脈如何?”
其他阿哥格格們有樣學樣,“還有我,還有我……”
張大夫:“……”不過隨口一說,何必如此較真……
“咳咳,各位爺身體非常康健,不需要把脈便知。”
“哦,那好吧。”
一個個又馬上收回自己的手。
“那,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可盈提醒著,天色確實是不早了。
一群人空手而出,滿載而歸,還撿了一些漏,傻乎乎跑出來的野雞野鴨野麅子,可盈他們毫不客氣地笑納了。
到了義診堂,可盈等人開始跟著學習理論知識當然可盈是有外掛在身的,腦子裏的醫學理論,還不少,每次發言,總能讓張大夫眼前一亮。
“福晉,您確定沒有學過醫術麼?”
“沒有,隻是偶爾看過幾本醫書罷了。”
可盈老實地搖搖頭,她說的,確實是實話。
“那福晉可真是天賦過人。”
見張大夫誇張四嫂,胤祐站起來,“那我呢,那我呢,師傅。”
張大夫頓時吹胡子瞪眼,“我可沒有同意收您為徒啊,六殿下不要亂說。”
“不管,您就是師傅。”
胤祐一旦認定一件事,不達目的,不罷休,哪怕暫時偃旗息鼓,也隻是為卷土重來而做準備。
一看胤祐那神情,便清楚,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其他阿哥格格們,趁著張大夫繼續與可盈探討理論的時候,為胤祐加油打氣,無聲地表示讚同,“七哥,你可以的。”
而事實證明,鍥而不舍,金石可鏤,不僅僅是一句古話,更是能夠做到的一句話。
半個月的時間,在胤祐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讓張大夫折服在他七阿哥的魅力之下,成為了師徒。
也是在拜師收徒這一日,義診堂,迎來了轉機,從此忙得腳不停蹄。
這還要從前一日下朝後說起。
胤禛與太子等幾位皇子,一如往常,下了朝,往養心殿的方向走去,畢竟,不僅是他們,連康熙爺都適應了四個兒子幫著批閱奏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