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人不可貌相，但江凡跟這人交流幾句，卻還是遲疑了。
這小子……恐怕對社會最大的危害，就是當了一個終極社恐宅家三個月不出門的“蛀蟲”吧？
而且對方還不是蛀蟲，因為對方還有某牛逼的一流的大學的畢業證以及一份正兒八經的設計師工作。
這份職業賺的不少，所以偽裝成一個小明星，並且去騙人錢，為錢而犯罪……多多少少有點沒必要。
“這個號你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江凡又問了一遍。
骨灰宅蘇密忙不迭的搖搖頭：“不不知道。”
這次江凡不信邪的開了真實之眼。
然而這個能讓一切謊言無所遁形的技能，卻正兒八經的告訴他：“真話。”
江凡皺了皺眉，繼續問：“你確定那換一種問法，有沒有可能是有人用你的號建立了一個小號？你或許認識這個人。”
蘇密大大的黑眼圈包裹的一雙眼睛裏，從無神到茫然，一副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良久，他才說：“或許……但是我我不認識人，我沒什麼朋友。”
係統肯定的告訴江凡：“真話。
這下，該輪到江凡一臉懵逼了。
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的，他不是凶手的話，那定位的係統是出錯了？
坐在江凡身邊的陳瑾也難得的挑了挑眉，她說低聲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也許是別人盜了他的號弄的小號，所以你查到的隻是那個小號原本的持有者？”
這種事情在網絡上很常見，騙子很精明，不會輕易的暴露身份。
江凡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但定位係統定位的一直都是騙子本人。
但這一次……是出錯了？
江凡不好解釋，於是先跟陳瑾道：“你說的也對，可能我想岔了。”
接下來是陳瑾象征性的詢問，江凡沒再開過口，這個蘇密也一一回答，十分配合，他的臉上就差寫上“我是遵紀守法的公民”這一行字。
……
“到時間就把人給放了吧。”
江凡和陳瑾剛從審訊室了出來，隔壁一直在監督的陸警官也跑了出來，倒也沒為抓錯人而泄氣。
反而是看江凡還一副深思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總得來說還是得到了一點信息，別著急。”
江凡這才回神，反應過來，知道老陸在安慰他。
也是，一個幾次出手都能迅速解決騙子擁有百外粉絲的人，頭一次抓錯了嫌疑犯，心中肯定是有壓力的。
江凡也的確有壓力，不過不是來自這裏。
擁有係統以來，他幾乎所向披靡，但今天他卻踢到鐵板了。
可以說，係統就是他最大的倚仗，如今他所獲得的一切幾乎都是依靠係統帶來的便利，如果係統出問題，那還能是百萬粉絲心中的“凡哥”？
如果係統出錯，或者沒有係統，他將墜落神壇！
認識到這點，這一夜，江凡翻來覆去，頭一次失眠了。
“叩叩！”
第二天一大早，陳瑾就敲開了他的門。
江凡套著一件大褲衩，用一雙黑眼圈瞪著幾乎懟到他臉上的豆漿和包子，他挪開這袋早餐，這才看到麵前正用一張幾乎麵無表情的臉吸溜著一杯豆漿的陳瑾。
“請你。”陳瑾說。
江凡更納悶了，莫名的想到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