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斜了一眼這妹子，心說你還挺淡定，不怕老板炒你魷魚嗎？
“誰歪嘴，老娘還沒說你鄉巴佬呢，你特麼清高個什麼勁？”王九陽身邊的一個粉紅色衣服的女人黑了一張臉，也不甘示弱的懟回去，“換房！我也不要住這孫子身邊！”
看模樣，隻是皮膚黑了一些，然而無論是衣著還是打扮，看著都有種凡人無法理解的時尚。
兩人一言不合的開罵，吸引了不少記者的注意力，正對著他們啪啪的拍照，而兩人最後也沒吵出個所以然，還是沒換房的上去了。
“圖個什麼勁啊？”江凡納悶了，“他們不合你們公司不是應該知道？為什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就看到秦豔露出的一個商業機密不可說的表情來。
江凡忽然就懂了。
這萬惡的資本，沒有矛盾就沒有流量，想要捧紅某些人必須踩死一部分人。
“所以啊凡哥，你要當心。”秦豔笑眯眯的跟他叮囑，“千萬不要進了莫些人的套。這可是方經理讓我提醒你的。”
江凡忽然有種城市真可怕我要回農村的想法：“我真是謝謝你們讓我感受到這社會的殘酷了。”
“不客氣，好好表現，凡哥你可是我方經理的搖錢樹。”秦豔還是笑眯眯。
正說著，門口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範易舞來了”，所有的記者便無視了一群咖位不夠大的網紅，全部飛奔出去，那種身份的落差感瞬間就出來了。
“這位是誰啊？”江凡看得新奇。
秦豔歎氣，科普：“這可是時尚當紅偶像範易舞，公司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請來的！別看麵對記者媒體笑盈盈衣服很有禮貌的樣子，凡哥，你做好不要跟他有矛盾，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當個陌生人！”
“這明星就跟諾一一樣？”
江凡在腦海裏搜索了一番，這才知道可以跟範易舞歸為同類人的人選。
他的初衷沒帶任何的諷刺。
然而落在秦豔的眼裏，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上一個像造謠弄垮江凡的明星，這會正在大牢了蹲著呢！
而傳說中天海市林家曾經的股東林瀚海更是落得了對外說是自殺跳樓的下場。
所以，她凡哥還慫誰？
想到這，秦豔直接給了江凡兩個大拇指：“凡哥你流批！”
江凡看著她莫名其妙的讚賞，納悶。
但想到現在沒有記者阻攔，此時不是回房跟待何時？
於是草草敷衍她，就往樓上走去，也有幾個被冷落的小主播也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觸，上了樓。
……
這邊江凡正感受著人間階級，另外一邊的天海市警局，陳瑾看著張鎏留下的一個文件袋，神色嚴肅。
報紙上，是“明都市近日少女頻頻失蹤，警方各位市民們多注意自身安全……”的新聞，而她手裏，則捏著一張不太清晰的照片。
照片中大概四一個人的手臂，一朵黑色蓮花從襯衫裏透露半朵出來。
良久，她下定決心，打通了一個電話。